得比表小姐还害怕,压根不是小说里那个果敢机智的女主。
这是怎么回事?
苏瓷担心出人命,来不及过多地思考,毅然发挥出八百米考试时的水平,追了上去。
于是乎,被吓傻了的众人都看到他们家衣袂飘飘的王妃,以优雅动人的姿态,跃上马背,用一己之力去降服烈马。
在他们的心目中,王妃一向都是弱质纤纤的印象,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英勇的一面。
苏瓷的身体素质一向过硬,可穿到书中后,这具身体的素质很差,动不动就生病。她又要维持人设,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她的骑术自然很差劲。
因而,她并不像书中云罗表现的那样,轻轻松松就能让烈马臣服,反而是给它挠了几下痒痒,让它更有兴致地奔跑。
果然,没两把刷子,还真当不了女主。
正当苏瓷在风中凌乱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后降。
于是乎,为苏瓷英勇形象折服的众人,又看到梦幻的一幕。
一位气度淡漠出尘,如明月清风般的男子,脚尖轻点地,及时地接过险些被甩到地上的苏瓷。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信王萧祈煜。
萧祈煜墨发飞舞,一双凤眸,潋滟生姿,灌满长风的衣袍,在猎猎作响。
他与苏瓷一块,俨然是一对璧人。
苏瓷却如被雷劈了一样,僵滞在他怀里。
萧祈煜出现的可真不是时候……
“王爷,我错了……”苏瓷可怜巴巴地张大眼睛,恨不能当场晕过去。
她知道,在未来,萧祈煜不仅要得到小说的女主,也要坐拥天下,成为人人口中弑兄夺位的暴君。
跟这么可怕的男人相处四年,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
“你确实错了。”萧祈煜微拢眉心,语声淡淡,“你错在不该不顾自身的安危。”
这句话如寒风过境,苏瓷的身子抖了抖,两眼一黑,真的晕了过去。
苏瓷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卧房内。
她从床榻上坐起来,轻揉太阳穴。
窗棂边一道颀长的身影,倏然映入她的眼中。
苏瓷认出他来,手指一顿。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其他人而言,这男人都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但凡是有他在的地方,森冷异常。
她宁可相信之前诡异的场景是个梦。
“王爷,表小姐如何?”
“无事。”萧祈煜缓缓地转过身,语声冷淡,可在听到那位表小姐的名头时,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就在刚才,表小姐跪伏在院落门口,声泪俱下地控诉,说苏瓷是如何为难她,惊马之事八成也是苏瓷所为。
可苏瓷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询问她的安危。
两者的对比,实在太过鲜明。
苏瓷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默默地将那抹厌恶当成是针对她的。
整理了一番衣着,苏瓷下榻,朝萧祈煜欠身福了福后,正色道:“王爷,臣妾有罪。”
不管过程出了多大的偏差,只要达到她的最终目的就行。
成亲四年,他们一直按照其它贵族夫妻的方式相处。她深知萧祈煜对她没有男女感情。
出于礼尚往来的原则,她也没有对他产生感情。
就这样保持相敬如冰的状态,被休弃后,她才能愉快地自杀,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什么?”萧祈煜不明白她的意图。
苏瓷低头,酝酿了会情绪,承认:“是我命人给表小姐的马做了手脚,那匹马才会突然失控,险些让表小姐伤到。”
萧祈煜一怔,面上流露出的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苏瓷挤出几滴眼泪后,她才抬头,哀戚道:“臣妾自知有错,无颜继续留在王府。王爷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就算是休了我,我都不会有丝毫怨言!”
萧祈煜诧异地望着他,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苏瓷以为她把真相说出来,他至少应该会讨厌她。
却不想,随之而来的一句话竟是:“是不是母妃让你这么说的?”
苏瓷抬起眼皮,全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震惊之余,她直接否认:“当然不是,是我自己的错,跟母妃没有关系。”
她越是否认,在萧祈煜的眼里,越是隐忍不发的样子。
萧祈煜来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轻叹一声,“我知道,几年来,母妃一直在因为我没有纳妾的事情在责怪你。她现在向着表小姐,自然容易听信表小姐的话,让你认下整件事情,背下黑锅。”
这个黑锅,她很乐意背的!苏瓷心里有一千张嘴在呐喊。
“当然,整件事的经过,本王也已查清楚了。”萧祈煜的面色微沉,转瞬间,喊了一名侍卫进来“你来告诉王妃,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