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觉得今天好过瘾,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公主,竟然像小燕子这样自由自在、活力四射。今天开口为小燕子求情,她根本没有为太后解围的意思,反而是真心的替小燕子着急。晴儿内心里还在责怪太后,小题大做,把大家都闹得不愉快。
晴儿回宫,福尔康自然要抓紧机会表现,而晴儿也是满肚子的疑问,关于永琏,关于小燕子,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便偷偷的约在了御花园私会。
“尔康。”晴儿盈盈的目光望着福尔康。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你最近还好吗?还快乐吗?”
“快乐。”福尔康故作深情的回答。
“我很好,很快乐。你呢?晴儿。”
“我......还是老样子,生活里没有自我,只有太后......不像你们,这样惊天动地。说实话,我今天,真的被你们震撼了。”
福尔康和晴儿就这样,操着穷摇腔调,绵绵的说着情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假山后头,一双阴冷的眼睛。
紫薇的唇角带着点点冷笑,原本,她还在想,福尔康对她是不是全然只有利用,是不是只想尚主抬旗,对她可曾有过半点真心?可现在恐怕也不用问了。宫里许多人都在谣传,那个五台山的雪夜,福尔康与晴格格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紫薇只是来求证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儿?结果,现实给了她最好的回答。
她被骗了,从头到尾,就像个傻瓜一样,被福家人玩儿得团团转。这时侯紫薇才想起来金锁,那个为了保护她,而生死不明的忠仆。她对不起金锁,也许就是因为她那样愚蠢,识人不清,害得忠心耿耿的金锁下落不明,所以老天才要这般的惩罚她吧。
紫薇悄悄的走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承乾宫。但见有太监前来宣旨,说是皇上今天晚上又翻了她的牌子,命她准备。最近吴那拉有了身孕,不能侍寝。白天时侯,弘历多数都在景仁宫陪伴吴那拉。但晚上,被翻牌子最多的却是紫薇。每一次侍寝过后,紫薇都有种变态的快.感,弘历越宠爱她,将来真相被揭穿的时侯,事情就越‘有趣’。他们,都是该下地狱的人,没有谁能幸免。
紫薇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当艳丽的妆容落成,紫薇不禁狂笑出声,那笑声撕心裂肺,令人不寒而栗。
乾隆十七年四月,回疆爆发了大小和卓叛乱。弘历紧急召集兆惠等人,商讨出征人选。兆惠极力推荐拥有一半回人血统,并且通晓回语的富察皓祥,由他潜入敌人内部,与大清里应外合。弘历认同了兆惠的提议,遂遣兆惠、努达海联合出病,攻占回疆,富察皓祥为先锋。
和婉就是在这个时刻回到京城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去朝见弘历,商讨国事。而和婉则是去看过了阿玛、额娘,看过了吴那拉、太后。和婉不知后来京城发生的许多事情,不小心言语提及了和敬,遂了解了和敬的遭遇,不禁后悔自己不该提这个事儿。
太后满脸郁色,对和敬是心中又愧的,也是伤痛的,见好容易和婉能回来一趟,便给了和婉令牌,让和婉去长春宫,看看和敬,两姐妹也聚一聚。说真的,和婉是不大想去,但也不能忤逆了太后,只得遵命。
侍卫让开了大门,和婉迈步走进了冷清的长春宫。正殿是一个诺大的佛堂,再往里拐是起居的内殿,就见和敬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的早春之景。
“和敬姐姐.......”和婉开口这么叫了一声,和敬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脸上不见惊喜之色。
“是你!”和敬道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回京了?你不是应该在蒙古的吗!”
“色布腾巴勒珠尔承爵,带着我还有孩子来京朝拜.......过一阵子,还要回去的。”和婉总觉得和敬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
“孩子?你有孩子了?”和敬仿佛听到了什么见鬼的消息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跑过来握着和婉的肩膀,那力道让和婉的肩膀当下就青了。和婉经过这么多年蒙古生活的打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但见她灵巧的挣开了和敬的束缚,满脸疑惑的看着和敬。
“和敬姐姐?你怎么了?”
“是儿子还是女儿,说!”和敬不答,反而继续态度不善的问。
“是儿子,皇阿玛赏赐了名字,叫鄂尔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和婉总觉得和敬似乎有点,疯疯癫癫。
“不应该啊,不可能啊!古来和亲公主,就没有几个能生得出孩子的,你不可能啊!”和敬喃喃的念叨着。
“你挨打了吧?那些蒙古宗亲各个都粗鲁得要命,会往死里打女人的!我还听说他们会兄弟共妻!你一定活得很苦吧?怎么?色布腾巴勒珠尔有没有让色旺诺尔布也尝尝你的滋味啊!”
此言一出,和婉顿时感觉备受侮辱。她一横眉,姣美的脸上出现一抹厉色。
“和敬公主,说话要讲证据。色布腾巴勒珠尔堂堂达尔汉亲王,他是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我以他为荣。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是草原上的雄鹰,请你不要这样诬蔑他!”和婉经过这么多年打拼,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女孩了。她是达尔亲王的王妃,是草原人民的母亲,科尔沁博尔济吉特一族是高贵的,不容侮辱的。
和敬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当初她拒绝了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婚事,害得和婉不得不代姐出嫁,她心中对自己的‘聪慧’自豪得很!她很骄傲于自己竟然能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拒绝婚事,留在京城。至于和婉,和敬对她不仅没有内疚,反而还一直抱着某种看笑话的心态。仿佛和婉生活得越悲苦,越早死,她才越开心,因为那才能证明,她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才能告诉自己,如果当初没有拒绝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求娶,今日受苦受难,被折磨死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所以和敬是分外见不得和婉好,尤其是在她自己所嫁非人,这么倒霉之后.......这么多年来,她守着这个空空的佛堂,内心里也就只有这点念想了。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我是对的,我是对的,你看和婉,她现在保不准怎么受苦呢。和敬甚至脑补了很多和婉被蒙古人虐待,挨打的画面,以此来愉悦自己,获取快.感。她已经被关出病来了,就如同她那个疯癫了的皇额娘富察氏,已经不正常了。
如今见到和婉好好的站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受苦的迹象,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强大,还生了儿子。美梦被打碎,和敬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城墙坍塌,她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没了,她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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