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那拉借用李嬷嬷的手,将白吟霜调.教成了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借用这个武器,她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和敬以及硕亲王府,同时也会影响太后。太后是万般的疼爱和敬的,若是将来有一日,得知自己亲自为和敬挑选的驸马竟然是个假货,不知道老婆子年迈的心脏还能不能受得了这巨大的击打。若是着急上火,还容易得脑血栓呢。
吴那拉精心挑选了李嬷嬷作为白吟霜的引路人,将原著里那个只有三分宅斗本领的小白花,教成了如今七分厉害的内宅高手,一切就坐等看戏了。
乾隆十四年,九月,金川事平。这场战争历时两年有余,先后调拨京城、东北各省驻防满洲八旗兵和陕甘、云贵等地绿营兵共计三万五千名,陆续开赴金川前线,又添拨军饷二百万两以济军需,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安贝勒永璜作为主帅,历经磨难,最初,找出了清军内奸良尔吉、王秋、阿扣等人,斩首示众,切断了莎罗奔的内应。又尽撤诸方围碉兵,改变张广泗、讷亲等人原本制定的攻防之策,重新布置了反间之计,利用泽旺捣毁了大小金川联合兵团。将叛军势力打散,逐一攻破。乾隆十四年四月间,战事逐渐明朗,清军势如破竹,屡屡传来报捷。
随后,永璜与步军校尉他他拉骥远,右翼前锋富察皓祥,三人分兵深入,攻碉夺卡。莎罗奔慑于清朝兵威,遣头人乞降,并答应了永璜的一系列招降条件:不许再犯邻封,退还各土司侵地,献出马邦凶首,缴出枪炮,送还内地民人,与众土司一体当差。莎罗奔一一点头同意。
永璜将情况上奏京师,弘历大喜,谕令永璜纳降罢兵。七月初,莎罗奔正式派遣使臣来在右翼前锋富察皓祥所率之清军右翼兵营进献降书。皓祥押送莎罗奔抵达勒乌围,永璜与其签订协议,莎罗奔顶经立誓,椎牛行炙。至八月,莎罗奔同郎卡带领喇嘛及头人等,焚香跪迎永璜。至此金川事平,九月,清军班师回京。
永璜这一仗打得实在太漂亮了,回京当日,弘历亲率众臣在乾清宫接见永璜,随后便在朝上宣布,晋永璜为安郡王,加封定安大将军。步军校尉他他拉骥远晋骁骑参领,右翼前锋富察皓祥封步军校尉。
下朝后,永璜健步如飞,腰上跨着刀,连铠甲都还没有换下来就直奔景仁宫而去。一路上这熟悉场景,一草一木仿佛都在催促他,快一点,再快一点。想她,两年零七个月,九百四十多个日日夜夜,面对成长,面对血肉横飞的战场,那无数想要对她说的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了简单的思念。
吴那拉知道今天是永璜班师回朝的日子,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书,却也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些什么内容。两年多了,也不知道永璜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儿臣,参见皇额娘,皇额娘吉祥。”
耳畔响起熟悉而低沉的声音,那个莽撞的小子就这么冲将进来,吴那拉抬起眼帘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黑了,也壮了,高了,再也不是孩子了........还未等她开口叫起,便发现自己已然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拥抱里。吴那拉楞住了,那双铁钳一般的手臂将她扣得死紧,仿佛她整个人都嵌在了他的身体里。
“我想你了。”最后,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永璜在面对吴那拉的时侯,总显得沉默寡言,又笨嘴拙舌。
吴那拉伸出手,拍了拍永璜的肩膀。怎么还跟个娃娃似的,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扑到娘亲的怀抱里。只可惜,永璜现在太高了太壮了,她再也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将他揽住了。吴那拉仿佛头一次认识到,这个男人,再不是她的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自由了.......
“回来就好。”吴那拉最终还是红了眼眶,不管如何,能回来就是好的了。
容嬷嬷偷偷的把小窗掩上,退出了房门去,给这许久未见的两人留下些空间。
“臭小子,翅膀硬了,就把你皇额娘忘到脑后了,两年多连封信都不会写!”吴那拉用指尖悄悄抹去眼泪,也不知道是埋怨还是愤怒。
“仗一天没有打赢,就没脸给你写信。”永璜依旧揽着吴那拉的腰身,舍不得放手,鼻息间萦满了她身上特殊的香气。甜甜的,却从不腻人,仿佛清风拂面般舒适。这回出征,让永璜彻底看清了生命的无常,那些在战场上的日子,前一刻还在与你谈笑风生,后一刻却变成了冰冷尸体,让永璜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每一次涉险,每一次几乎命在旦夕的时侯,这个女人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每一次,当刀尖刺入身体的时侯,他都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爱这个女人,如同空气,如同水。活着回来见她,活着回来,为她撑起一片天,就是他奋战的动力。因为有了追求,所以心中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于是,在硝烟和血泊中,在伏尸遍野中,永璜告诉自己,有些东西既然无法放弃,那么不如就试着去争取。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努力过,起码就不会留有遗憾。即便是明天就死了,起码今天,他把握住了。大兴安岭上生活的达斡尔族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执着的猎手。如果说她是那个传说中有着九条尾巴的千面狡狐,那么他就要做那个追逐在她身后,永不放弃的傻瓜猎手。只否只要他一直坚持,就会达到那个向往的彼岸?
思至此,永璜低沉的笑了出声。
“傻小子,你笑什么?”吴那拉总觉得永璜这次回来,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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