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吴那拉带着脸上两个明显的巴掌印去福晋那里请安的时侯,着实是把大家都吓坏了,也乐坏了。全都拿着帕子捂着嘴,不敢笑出声,只是肩膀不停的颤。就连富察氏都憋不住了,死死咬着下唇忍着笑,很艰难的维持着脸上‘贤惠’的表情。心里想着,这弘历......到底在搞什么啊?富察氏还从来没有见过弘历对一个女人这么不客气呢。
弘历向来都是挺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会对女人上巴掌了呢?就算是伺候得不好,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吧,这怎么见人啊......
“爷有时侯心里不痛快,你新进府,以后凡事多担待一点吧,不要太难过。若有什么委屈,就对我说,我帮你作主。”富察氏作为一个‘贤妻’,发生这种事情,她心底虽然非常幸灾乐祸。但是也不能不代替弘历,给那拉氏一个交待。
“回福晋的话,奴婢醒得。万不敢难过,万不敢有什么委屈。王爷乃万金之躯,奴婢生性愚钝。伺候得不好,这才遭了罚,也是应当。”吴那拉这么回答,外人也没见她露出什么羞愤悲哀的表情,依旧是一脸的讨好的笑容,对福晋说着恭维的话。
高婉容是在场唯一没有取笑那拉氏的人,她在观察。这种情况下都还能笑得出来,这样的女人其实挺可怕。第一天来的时侯,高婉容就觉得这个那拉氏是个能忍的、不争的。她很好奇,也很想看看,那拉氏究竟能忍到什么时侯?能忍到什么地步?
四月的时侯,雍正爷终于同意了弘历请封高氏为侧福晋的折子,不过原因却并非因为弘历。而是长江水患,高斌复任江南河道总督,前去修补范公堤。这高斌在治水上颇有一套,早些年水患一直是他在处理的。雍正爷需要给高斌一些甜头,毕竟他还是很得用的。据说高斌感激涕零,还特别上了个折子给雍正爷表忠心。
这抬封侧福晋,跟迎娶侧福晋是不一样的。府里没有大办,只是经过了一套必要的仪式,高婉容正式成为了弘历的侧福晋。弘历得偿所愿,心情那个好啊。
不过让弘历心情好的原因,却并非只是高氏当上侧福晋这一桩事儿。弘历得承认,虽然他不喜欢那拉氏这个人,可这那拉氏却的确有个好身子。骨肉匀称,身材丰满,皮肤也非常细腻。而且跟她在一起的时侯很是自由,不像在福晋那里,他需要注意尊重。也不像在高氏那里,他需要细心呵护。
对那拉氏,他可以为所欲为,要她摆出什么姿势,她就能摆出什么姿势,甚至还可以玩儿些不一般的花样。别看那拉氏一副木讷的样子,谁知道她在床上竟然这么放得开,弘历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子呢。
每次,弘历都会故意的惹怒她,看她恨得要命却不得不屈服的表情。每次,弘历都以为她会崩溃,但是最后她都挺过去了。到第二天依旧能够重新站起来,还笑眯眯的。弘历喜欢辱骂她,看她出丑,也喜欢在床上可劲儿折腾她,就像上瘾了似的。然后看着她第二天依旧乐观向上的起床,笑容满面的伺候他,再去给福晋请安。
弘历得趣极了,跟那拉氏在一起的时侯,他有种毫无顾忌的感觉。他每天在皇阿玛那里赔小心,朝堂上的事务繁多,跟大臣们打交道要谨慎在意,早些年弘时还在的时侯更是如履薄冰,回到府里亦不能随心所欲。
皇子、储君,听着好像很威风,但他也不是总能顺心如意的。总有愤怒、难过、委屈的时侯,都得自己一个人扛着。在外,他是宝亲王,温文尔雅;对内,他是一群女人的天,风流多情。扮演这个角色,他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甚至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婉容虽然好,但是对着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弘历怎么舍得对她说些烦心事儿,白白让她担忧。况且,婉容在这后院里过得也不那么顺心,流产好几次,伤了身子,还得了喘症。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弘历平素也只能多照顾着她,期盼她身子能好些,陪他更久一些。
富察氏身为他的嫡福晋,理应是与他共患难的人。的确,富察氏也是个好妻子,他没有、也不应该有更多的奢求。富察氏很贤惠,但她就是太贤惠了,太完美了,都有点不真实了。弘历对着她,总觉得像对着个假人似的。
至于其他女人,弘历也不那么喜欢,不大想去看.......
那拉氏就不同了,她不柔弱,也不完美,只是普普通通、实实在在一个女人罢了。她从来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模仿婉容的举止。东施效颦,把自己扭曲成另外一个人。矫柔造作,看着都假兮兮。那拉氏不会争宠,也很笨拙,甚至不懂得掩饰自己真实的个性和情绪。这个人很任性,她会说言不由衷的好听话,会嬉皮笑脸的恭维讨好你,但是却不会为了你真正去改变她自己,听起来很矛盾,是不是?
她的确是矛盾的,她的优点和缺点都那么鲜明。她很犟,很要强,你欺负她,她就会生气,恨得牙根直痒痒,就好像要跟你拼命似的,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夫君。可是她也很软弱,虽然心里不服气,却会因为强权而最终选择低头,并且她自己不觉得最终选择低头是一种没有气节的表现,也不会为此而感到羞愧什么的。低完了头,人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该怎么乐还怎么乐。
总之,这个女人,好像每天都活得没心没肺的,但很真实、很乐观......很自由。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她的自娱自乐,即便是遭受了折磨,她也能凭着一股强大的毅力忍过去,在事后迅速的将痛苦排解出去,只留下快乐的部分,让心灵获得宁静和自由。最重要的是,弘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想起她来,每天都能想起来。想起来了,就去折腾折腾她。这生活,别提多逍遥了。
富察氏今儿熬了些补品,虽然高氏现在成了侧福晋,但最近爷去高氏那里反倒是不勤了,而是经常歇在她的院子里还有那拉氏的院子里。自从三儿出生之后,爷已经很久没对她这么殷勤过了。所以富察氏也想着打铁趁热,这日趁着弘历在书房处理公务之际,端着一碗汤水,向书房而去。
来在了书房门口,敲了半天也不见里头有人应答,想着爷兴许是在隔间睡了,便直接推门进去了。书房的案上还放着一叠的奏折,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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