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什么兴致,吴那拉这个懒人也不太主动,两个人最终是没滋没味、草草的做完了,看着喜帕上的点点落红,这新婚之夜的最后一道程序也终于完成了。
“王爷您歇着,奴婢去外间伺候着。”
吴那拉说完,乾大爷也没应声,闭著眼睛躺着,仿佛是睡着了一般。按规矩,这吴那拉身为侧福晋,办完事儿之后,是不能够跟乾大爷一张床睡到天亮的,必须得到外间去睡。等早上乾大爷睡醒之后,再进屋伺候乾大爷起床。
虽然乾大爷没应声,但吴那拉还是严格按照程序办事,悄悄从乾隆的脚底下爬下床。之后穿好了衣服,到了外间。直到躺倒在外间的软榻上,盖上了大棉被。吴那拉才开始捂着小妹妹,小声的呼天抢地。他奶奶的,技术好差呀!神马玩意儿啊这是?这他妈也叫阅女无数?坑爹呢啊!
此刻,吴那拉是真心的祈祷着,以后乾大爷可别再来她这房了,简直是受刑啊。
吴那拉强忍着疼,朦朦胧胧的睡着了,一直到容妈呼唤她起床。
“容妈,我再睡会儿。”吴那拉翻了个身,用被子捂着脑袋。
容嬷嬷满脸焦急,时侯到了,王爷该上朝了,格格也该去给嫡福晋请安了。
“侧福晋,我的好格格,不能再睡了。”容嬷嬷小声的提醒吴那拉。
“侧福晋难道忘记了?你昨天嫁人了。”容嬷嬷知道,吴那拉肯定忘了......
吴那拉迷迷糊糊,听到这里,却忽然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脑子里叮的一声。但见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手抓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对哦,我昨天嫁人了。”吴那拉这才想起来。
“我还当是在府里呢。”吴那拉打了个哈欠,下床穿衣洗漱。
“容妈,啥时侯了?”
“没到寅时。”容嬷嬷答道,她叫得早,就害怕格格起不来。
“嗯,好,好。”吴那拉连着点头,容妈做得好。
“以后王爷要是歇在我这房,都这么早叫起就好。不过我想王爷他大约也不会来多的,平日我再补睡回来就好了。”吴那拉对容妈的感情比额娘还亲近,那是有什么说什么,容妈也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吴那拉的人。
“得,侧福晋你可别这么口无遮拦的了,叫人听到了,可算怎么回事儿啊。”容嬷嬷知道自家格格嫁得不情愿,在府邸备嫁的时侯,兴致就不是很高。
吴那拉拿出军训的精神头,以最快速度洗漱完毕,进屋叫乾大爷起床。娶侧福晋是没有三日婚假的,乾大爷今儿还得去上朝。
吴那拉打量着床上的乾大爷,呦,睡得真规矩耶。昨天她出门的时侯什么样,今儿进门时侯还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挺尸呢。
吴那拉伸出纤纤素手隔空对着乾大爷的脸呼扇了两下,就当甩了乾大爷两巴掌。哼哼,本来她就因为历史原因,对渣乾没有什么好印象,昨天又平白让她小妹妹疼了一晚上,吴那拉此时对乾隆可谓是新仇加旧恨。
吴那拉在屋内随意的一撇,忽然看到了旁边案上放着的,昨夜她帮乾隆脱下来的臭袜子。鸡贼兮兮的一笑,两只手指头拈着那臭袜子,吊到乾隆的脸部上方。
乾大爷,让奴婢伺候您起床罢。
乾大爷这厢正睡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梦境是乱糟糟的一片,他正走在大栅栏的街上,旁边有一家炸臭豆腐的,一阵令人恶心的味道传来,乾大爷赶紧逃跑。谁知道那臭豆腐摊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不管他怎么跑,一转脸儿却总能看见。乾大爷就这么跑啊跑啊,跑啊跑啊,跑......
“你在干什么?”乾大爷终于跑醒了,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抹白色的物体从尚朦胧的视线中晃过,如果他的判断能力没出错的话,那应该是......
“你拿着爷的袜子晃什么呢?”
“呃......”吴那拉手拿臭袜子,尴尬的定在了原地。
“奴婢正在......研究,这个袜子......的做工......真的挺好的。”
弘历闻言,一脸愕然的表情盯着吴那拉。心下是异常费解,自己这个新娶的侧福晋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一大清早的坐他床边研究袜子的做工。
别怪乾大爷想象力不够丰富,他就算绞尽脑汁也绝对不会相信他的侧福晋拿着袜子是用来熏他的......毕竟,这是个以夫为天的世界,绝对没有女人会在清晨拿着臭袜子在夫君鼻子前边晃悠的。
“赶紧拿开,这味儿......你要觉得好,爷就把袜子送你了。你趁没人慢慢自个儿研究去吧。”弘历被打败了,这侧福晋的家里倒底得穷到什么地步?连双好袜子都没见过。
“奴婢谢王爷赏赐。”吴那拉面上笑呵呵,心底里咒骂。哼,还嫌有味儿,有味儿也是你自己的味儿。新婚依始,被夫君赏赐一双臭袜子的侧福晋,估计开天辟地到如今也就只得吴那拉一人耳。
随后吴那拉叫了婢女嬷嬷进来伺候。乾大爷穿戴完毕,洗面漱口之后,就出门上朝去也。而吴那拉晃晃悠悠,吃了早点,看了时间,也该准备去给嫡福晋富察氏请安敬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