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陈登旧病再次复发。听陈肃讲,其父于广陵时犯有咳嗽多年,当时吴寇来犯,其父突发咯血、胸痛,病情危重。陈肃连夜赶往叶县求王县令寻找神医华佗,并广布告示,希望找到华佗的踪迹。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还是没人寻找到他。
就在众人皆寻觅不到华神医之际,有一仙医登门拜访。没错,此人便是华佗之徒,舞阳侯之后,樊阿,樊仙医。
在樊仙医的全力救治之下,陈登的肺痨得到了明显的好转。也因此,他率广陵军再次抵挡了吴寇北犯,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根据张泉和陈肃的描述,大概能够猜得出,陈登当年得的,应该就是肺结核。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肺结核堪比癌症,为绝症,可能胜于癌症。没有抗生素,没有抗痨药,又没法保护气道,维持呼吸,能将陈登给救活的,只有神医华佗了……
因此,这陈肃、王乔一家,对华佗和樊阿,都十分敬佩,又极为感激,对这两位仙医算得上是唯命是从。
过了几日,来到舞阳侯庙。
韩雄与张钰也一同进入堂内。
但见,那樊阿身着白色道袍,身材偏瘦,相貌清秀而无皱痕,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谈吐举止颇有风度,由他看病甚为安心。
“樊仙医,小女这腹中胎儿,如今可好?”王乔毕恭毕敬,却又有些心急。
“哈哈哈!大人切莫心急,容在下好好把上一脉。”那樊阿边把脉,边笑道:“这安胎药可按时服用否?”
“按时!天天服用!”
“这脉相已平稳,大人不必担忧矣。”
“感谢仙医相救!”这王乔连连磕头拜谢,还好这堂门紧闭,外面的人看不到堂堂一县之长下跪叩头的景象。
王乔、陈肃扶着陈夫人离开庙堂,而张钰硬拖着韩雄留步。
张钰心里始终想不明白,于是,她脱口而出:“樊仙医,请恕我直言,明明没有必要开安胎药,你却为何还要开这服药呢?”
韩雄听了一惊……这可是仙医啊……这小丫头片子竟然直言不讳……但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他,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不良医生胡乱开药的景象。
“哈哈哈!听语气,姑娘可是精通医术?”
这张钰两手交叉,装出很拽的样子,一言不发,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姑娘可知,陈夫人自小娇生惯养,王县令对其甚为宠爱。如今她初有身孕,正如姑娘所言,脉相不稳实属正常。然陈夫人心事沉重,整日担惊受怕,若是不加以重视,久则必成心病。”这樊仙医起身踱步道:“所谓心乱则气乱,气乱则神散,神散何以安胎?加以重视,则能化解其忧,根治其心病哉!”
“樊仙医之言,令韩某敬佩!”
“韩先生不必多礼!”
张钰站在一旁,听得发愣,脸涨得通红,害羞地跑了出去……
“你看你那自以为是的样子……人家那是吹捧你,你还当真……”韩雄追了上去,嘴里竟还在取笑。
可张钰一句也没回,只管自己往庙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