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校长最大的特点是他能把校长当的根县长一样。县长是什么样子,李云涛不大清楚,但他知道任校长的样子绝对不像校长。王校长在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亲自到各班转一转,看一看,有空的时候还会闷着头道校园的花坛里清除杂草。任校长不这么做,他每天早上要做的事情是先到*场跟办公室邱主任打一场羽毛球,然后回家洗澡,然后把值班的主任、干事叫到跟前听他们汇报,再然后发号施令。一段时间,李云涛对任校长的做法很不以为然,觉得这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左派,后来发现这样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学校各项工作照样正常运转,便觉得这其实也是一种管理方法,其中不乏科学的成分。
空缺的副校长位子继续空缺。现在,任校长是一把手,谁能当上这个副校长关键得看一把手的态度。任校长曾经在全体教职工大会上说过宁缺毋滥这样的话,意思很明确,要得到这个位子并不容易。
出乎意料,任校长单独召见过李云涛两次,一次很含蓄地对李云涛表示感谢,一次又很含蓄地堆李云涛的文笔进行了赞扬,让李云涛摸不着头脑。
“你的文章写的不错,咱们学校这方面的人才太少了。”任校长说,“办公室邱主任年纪也大了,每次写材料都要我亲自改上半天,以后有时间多协助协助邱主任。”
表面上看任校长是想让李云涛协助邱主任写好材料,可这么理解又稍嫌简单。李云涛愿意相信任校长的话里包含着另外的意思,可另外的意思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要提拔自己到办公室当主任?李云涛不敢这么想,因为这种可能几乎为零。也许真的多想了,如果吧这理解为任校长对自己的器重也许恰如其分。
田副主任也许感觉到了什么,到教研组找过李云涛几次,说是离开语文组很久了,来看看大家。嘴上这么说,屁股却落在李云涛对面不挪窝。李云涛的表现是既不激动也不冷漠,问到什么答什么。后来,田副主任几乎每天都来,大家都有些不耐烦,李云涛便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于是又恢复了平静。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教务处的李主任并不像大家猜想的那样升任主管教学的副校长,而是以副调研员的身份退居二线,接替他的是团委邵书记。田副主任的晋升之路突然间被堵死。
李云涛完全能够理解田副主任的心情,没什么比见光死更让人难以接受,也没什么比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抛弃更让人痛不欲生。李云涛本来想保持中立的态度,既不幸灾乐祸,也不痛心疾首。最后还是田雪琴懂了恻隐之心,劝他不要斤斤计较,他才提着两瓶酒专门到田副主任家里去了一趟。
从田副主任家里回来后,李云涛几乎动摇了做官的决心。别看田副主任在学校大小算个领导,可家里的情况却让人有血目不忍睹:老人卧病在床,妻子下岗在家,就连招待客人的沙发上也破了几个大洞。
“他也够可怜的,当那个官有什么用呢?”李云涛对田雪琴说。
“那是因为他没找对地方,如果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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