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问什么呢?为什么秦立从来不主动说?可他们从来只在上司和下属的位置上,几乎不提到私生活,她怎么问?
秦立没有追问她没问出口的问题,他简单地道:“当年,他也是我的下属。”他看了一眼岳晋尘:“当年,你刚出生没多久,安余偶然发现华国境内有人在用一种特殊符号作为宗教符号互相结社联络,做出了几件大案子,觉得事情不简单,找到了这个组织,并打了进去。后来这件事追查到了岳兴国身上,又牵扯出他跟a国间谍勾结,密图叛国的事。这就是你去年一意孤行,宁愿违反纪律也想弄清楚的事。”他的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说给岳晋尘的。
“那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叶明晓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
秦立沉默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传递消息的时候,被对方发现,死在了他们手里。”
“对方?莫俨他们吗?”
“可以这么说。不单是,行刑的,指使的,都是那一个组织的人。”秦立道:“害死你爸爸的,不止是那一个人。”
“那当年害死我爸爸的人……”
“都抓起来了。”秦立道。
叶明晓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刚刚得知自己父亲死因不正常,却发现,爸爸的仇已经报了。她受到父亲遗泽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他,还遗忘了他这么久,连怎么回报他都不知道……
“可现在那个组织他又冒出来了,而且莫俨说,这个组织只是一个去年才成立的宗教组织,明明它二十多年前就有了,他说谎了吗?”叶明晓问道。
“某种程度上,他说得其实不错。”秦立将烟头捺下,盯着岳晋尘:“你还要在这听吗?”
岳晋尘从进门开始,一直沉默地站在叶明晓的轮椅后面,这个时候,他却坐了下来:“您知道的,即使您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可如果我想知道的话,总会想到办法打听出来。何况这件事,跟我家也有关系,我应该能帮上忙。”
秦立摇摇头,没坚持:“那好吧。反正这很快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怎么说?”叶明晓身体不由地前倾,从秦立的口吻中,她敏锐地嗅出来:可能,华国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这个叫光明会的组织一开始不是以教派的名义行事,他们一开始以秘密结社的形式在地下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安余他找到了他们在华国的全部核心成员,被我们一网打尽,才渐渐退出了华国。去年9月1号发生的事让他们找到了新的契机,开始利用末世说等言论蛊惑人心,成立教派,在地下猖厥地发展教众。这就是我们前些天调查的结果。”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他们利用教众的愚昧无知进行人体投毒,给全世界都带来了灾难。”
“一个教派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叶明晓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不会。”秦立又点了枝烟:“你没受伤的话,我原本也要跟你说起这件事。他们的组织成员异常复杂,根据我们掌握的现有资料来看,这里面不光有邪教分子,还有一些身份特殊的老对手。”
说到这里,秦立的音调有些奇异地上扬了一下。
“老对手?”
“对。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对s国,还有其他国家的军事制裁吗?”
这件事,叶明晓当然记得,那是华国建国以来第一次对其他国家进行武力制裁。j 国倒还好,本身跟华国的仇恨不太深,华国打击到他们本土没多久,国家便迅速换了领导人,整个国内的风向都倒向了华国。最后以开放山林,接受华国移民为结束。到现在为止,j国境内都一直很安稳。
但s国作为狼子野心的始作甬者,又对华国屡屡挑衅,差点将华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华国从上到下都不会对他们手软。
当年登陆s国之前,华国海陆空齐上阵,先把s国首都总统府等要地轰了个稀巴烂,才宣布全面接管了那片地区。
“这些国家也有人混在里面搞鬼了?”
“不错。”
“那这个组织他们就是针对我们华国成立的?”一想到背后有一个能量这么大的组织在背后盯着华国,叶明晓一刻也坐不住了。
秦立却摆了下手:“你别着急,他们的野心很大,华国只是他们的一个目标罢了。”
“那我该怎么做?”叶明晓急迫地问道。
引来岳晋尘不赞成的一瞥。
秦立也皱了眉:“你该养伤。”
“可——”
秦立没等叶明晓说下去,他严厉地道:“我一直不赞同你这么透支自己。告诉你这些事,也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是谁在背后对付你,让你多加防范。你现在的责任,就是养好伤,才有下一步。”
叶明晓在他的训斥声中冷静下来,她摸了摸腰间的绷带,换了个问题:“那伤好之后,我申请加入这个案子。”
岳晋尘平静地插了一句话:“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