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变得慢了,此时的他顾不上多想,闪电般的跃起,转身向一侧滚去,而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响,杨朔铭看到贺黑驴的藏身处闪过一道火光,紧接着一道火线直直的向自己射来。
时间在一瞬间似乎凝固了,杨朔铭紧紧的盯着那道火线,他看到火线一点一点的接近了自己,他拼命的拧动身体,想要躲开,但似乎成效甚微,自己的动作显得那样慢,而子弹的接近速度却要快得多。
杨朔铭眼睁睁的看见子弹击中了自己腰间的“哮龙”战斗刀,将刀一击两断,然后向另一个方向飞去,钉进了墙壁当中。
周围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此时的杨朔铭身子已经落地,他的目光望向黑暗中对方子弹射来的方向,清楚地看到了那张因惊骇和恐惧而扭曲的长脸。
杨朔铭举起了枪,在眼中光标锁定住对方的一瞬间,他猛地扣动了扳机,开始连续不停的射击,直到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射空。他反手又抽出一个押满子弹的桥夹,飞速的插入枪上,将子弹压入弹匣,做好了再次射击的准备。
杨朔铭举着枪,紧紧地盯着贺黑驴,只见贺黑驴的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的向后栽倒,沉重的身躯将旁边的桌椅都砸烂了。
杨朔铭闪身跃到了贺黑驴的身边,月光下,一身女人衣服的贺黑驴身子还在微微抽动着,右眼在不断的冒出鲜血,脑门的枪洞则涌出了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杂在了一起。确定这个凶恶狡猾的土匪头子已经断气之后,杨朔铭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从自己原来的时空到现在的历史时空,刀光弹雨始终伴随着他,而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在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杨朔铭又搜索了一下屋子,确定了没有敌人,杨朔铭来到了贺黑驴的尸体旁,看到被砸烂的桌椅,他象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摸了摸尸体的怀里和腰间,脸上现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杨朔铭将贺黑驴带在身上的金条都取了出来,又找到了那根他扔出去诱骗自己上当的金条,包在了一起,小心地捆在了腰间。
杨朔铭看到了贺黑驴还握在手里的那柄左轮手枪,他将这柄左轮手枪从尸体手中取下,仔细地看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吃它的亏了。
这是一把美国造的柯尔特左轮手枪,根据眼睛的提示,它的口径是11.43毫米,比自己的毛瑟盒子炮的口径要大得多,因此才会击穿“肉盾”打伤了自己。
想到刚刚的凶险一刻,杨朔铭的额头不由得渗出了汗珠。
杨朔铭随后找到了另外一把相同的左轮手枪,在收拾好战利品之后,杨朔铭来到了先前被他当成贺黑驴打死的那个人身边,他用脚将脸朝下伏在地上的尸体翻了过来,尸体敞开的衣服里,两个硕大肥白的肉团显得分外刺眼。
贺黑驴用来第二次诱骗自己上当的,竟然是个女人。
杨朔铭不忍心再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他伸手替她合上了衣襟。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贺黑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压寨夫人”。
想到贺黑驴的狡诈和凶残,杨朔铭不由得来到了贺黑驴一身女装的尸体旁,又狠狠地踢了他几脚。
此时外面的枪声已经沉寂下来,天也透出了淡淡的光亮,杨朔铭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屋子,他看到,没有被打死的土匪们正排着队被保安队员们押进一座土楼内,还有一些队员们在收拾匪徒们丢下的枪支弹药。看到杨朔铭出来,徐元锦快步的迎了上来。
“怎么样?”看到肩头殷红一片的杨朔铭,徐元锦的脸上现出一丝关切之色。
“人已经干掉了,尸体在屋里。”杨朔铭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将贺黑驴的两把左轮手枪交给了徐元锦。“还有个女的,好象是他的老婆。”
“我当时都看见你追进去了。为你捏了一把汗呢。”徐元锦麻利地伸手撕开杨朔铭肩头的衣服,看了看黑红色的血痂,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贺黑驴,果然……不是一般的歹毒。”
徐元锦掰下一根木棍,示意杨朔铭咬住,然后拔出一柄小刀,用力剜出了嵌在肌肉里面已经变形了的子弹。
剧烈的疼痛使得杨朔铭眼前一花,险些没有晕过去。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吧。”徐元锦看着脸部肌肉不断抽动的杨朔铭,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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