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一个日夜。
樊魏雨从静坐之中醒转过来,缓缓吐纳,他双目精光溢流,之前虿巢当中所留下的伤痕尽数复原,面色红润气息绵长,显然所获匪浅。
“九痕道台!”
樊魏雨双拳紧握,细细体会着周身之中涌现而出的从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借助虿巢之功,樊魏雨一举突破有缝层次直入九痕道台!
“哼!已经三天了,纪风和杨晓还没出来!难不成都晕倒在里面?”
樊魏雨沉着脸,他绝不认为两人能意识清醒坚持这么久。
蓦然,他似有所觉转过身来,天门附近,金圣恩不知什么时候负手淡淡而立。
“参见门主!”
樊魏雨连忙躬身参拜。
“嗯。”
金圣恩瞥了一眼樊魏雨点了点头,“你能支撑两天已经不错了,出巢之后便来主堂吧,我收你做记名弟子。”
“多谢门主!”
樊魏雨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心神激荡,能够身入主堂是所有五毒门人的意愿,他拜入杂堂受尽所谓主堂五神堂门人的嘲讽凌辱,但从今日之后再无人敢小觑于他。
他樊魏雨自此也是主堂弟子的身份!
“记名弟子!”
樊魏雨低垂着脑袋,目光之中又涌现一抹不甘,主堂门下皆为门主弟子,但也分三六九等,最普通的便是主堂弟子,再是门主记名弟子,在记名弟子之上还有门主亲传弟子,门主首徒。
聂凡便是门主亲传弟子!
“哼!”
金圣恩只收他为记名弟子,明显是认为他樊魏雨比不上纪风!
“总有一天!我要将纪风踩在脚下!”
樊魏雨内心愤懑,但表面上却表现得毕恭毕敬,稍稍躬身站在金圣恩身侧。
“师尊,纪风师弟和杨晓师弟入巢已有三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樊魏雨望了一眼金圣恩。
“意外?”
金圣恩蓦地笑了笑,抚须道,“是出了点意外。”
话语一落,金圣恩右手探出虚空一握,一股无形之力顿时冲入虿巢,风声大作之中又裹着一道身影倒卷而回。
“杨晓!”
樊魏雨看了一眼已然人事不省的杨晓,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就该如此,他樊魏雨苦撑两日已是极限,杨晓岂能比他还要出色。
“师尊,还有纪风师弟呢?”
樊魏雨连忙提醒一声。
“纪风?”
金圣恩目光怪异,“这小子好着呢,用不着我出手。”
咯噔!
樊魏雨心神跌入谷底。
“好着呢?”
樊魏雨瞬间感觉自己好不起来,敢情自己跟杀猪一样哀嚎了整整两天还以为纪风这小子入巢就痛晕过去了,现在告诉自己纪风好着呢!
刚刚升起的一抹得意自傲眨眼间便又被无情践踏,樊魏雨一阵无力,难道当真没有一处能够胜得过纪风…
虿巢之中,聂凡睁开眼,通体万虫噬咬,他稍稍皱了皱眉。
“此处万虫毒元的力道有些不足,我得往虿巢深处。”
聂凡通体一震摆脱万虫甩落一地,但万虫似乎对聂凡极为留恋依赖转瞬间又再次攀爬上来。
“滚开!”
聂凡颇为不耐,他已经尝遍此间石室万虫,再无新鲜感。
万虫嘶鸣,似乎在哀求着聂凡留下来。
“哼!”
聂凡没有丝毫犹豫直入更深一层石室。
“叽叽咕咕咋咋嘻嘻…”
万虫悲鸣响彻石室。
聂凡如同流连风月之所的放荡之客,一夜春宵之后拔吊无情。
又是两日过去。
樊魏雨耷拉着脑袋蹲在虿巢门口,原本他可以自行离去,但是他不甘,他要看看聂凡到底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已经超越秦无眠的记录了!”
樊魏雨狠狠地捶打着地面。
“好!我就等着!我就看看你到底多持久!”
樊魏雨抖擞精神盯着虿巢洞穴。
“此间石室毒元力道也淡了,好像快被我吸干了…”
聂凡再次起身,身上万虫无力散落一地,一个个精元亏损气息萎靡,有玉葱指骨护体,再加上万虫丹助力,聂凡宛若一座无底洞贪婪地吸摄毒元炼化为己有。
他已经开辟道台雏形,这几日更是借助虿巢宝地将化台境彻底稳固,甚至更上一层,只是距离化台圆满尚有一段路。
按他推算,以紫金道台雏形修行之速,晋升道台至少也得半年时间,但如今有虿巢宝地助益增速,成就道台耗费时日便能大幅缩减。
聂凡再次深入虿巢,身后万虫欢鸣。
总算送走这精力旺盛得不像话的煞星。
聂凡这一次直接来到虿巢巢心之外,但他没有直冲而入,而是在巢心之外最近的一座石室当中静坐下来。
“此处正好!”
万虫招呼而来将聂凡身形吞没。
虿巢外,樊魏雨无力地背靠着石壁瘫坐着,双臂抱胸哈欠连天,甚至都懒得看虿巢。
“已经七天了。”
樊魏雨内心似乎有些麻木,并没有生起多大波澜。
金圣恩早就七天六夜之时来过一次,而后抬头看天深深叹了一口气,半晌也只留下一句摇头离去,“五毒门…”
五毒门立身虿巢最久的记录已然被聂凡踏破。
直到第十五日。
樊魏雨蹲在天门口,目光涣散眼神空洞,好久他才稍稍有了些神采,缓缓站起身来,面色萧索,朝着虿巢啐道,“他娘的有病吧!”
而后甩着袖子再也不回头骂骂咧咧中离去。
他终究没能耗得过虿巢之中的聂凡。
“巢心之中当真是另一方天地!”
聂凡舔了舔嘴唇目光火热,如果说巢心之外修行一日抵得过寻常三日,在这巢心之内足有九倍有余。
“五毒门再没有比虿巢更合适的修行宝地!”
聂凡不无感慨,若有可能,他宁愿呆在虿巢当中不出去。
“只是我进入虿巢已逾一月,万虫丹的药力已经消耗殆尽,若是再待下去恐怕会引起金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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