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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论职位,柳厂长肯定比陈经理高。
但是论家庭地位,陈经理是家里的女主人。
这样一看,蒙主管担心的问题就解决了。
“那我去安排。” 蒙主管毫无挂碍地出了办公室,朝车间走去。
一楼的柳厂长还想着,让阮香禅去包装车间干,轻松多了。
下一刻,她就收到了老婆发来的微信:
“阮香禅,让她去烧窑,具体原因晚上回家再说。”
柳厂长虽然在工厂里一手遮天,可是在老婆面前,他是个妻管严。
老婆说什么,就怎么做。
就这样,在赵老大的手上干的已经差不多习惯了的阮香禅。
又被调去了烧窑车间。
就连赵老大也惊呆了,专门跑去质问柳厂长,这样的安排很不公平。
可是柳厂长有令在身,老婆的话就是军令。
再说,既然老婆都说了,事出有因,那一定是不能留在赵老大的手上。
“这是顾总的安排。” 没有想到柳厂长一口咬定顾总。
算是在赵老大面前,给自己和老婆开脱。
毕竟顾总是全公司的老总,人家说了算。
不管有任何不妥,也不会怪罪在自己的头上。
赵老大只好平息,顾总是老板,她决定了,谁还可以说不?
再说,她一年上头都见不到人,上来找她说理去?
赵老大只能作罢。
因为老婆的特殊交代,柳厂长从不知道到多少知道一些内幕后。
对阮香禅的态度彻底变了。
变的和陈经理一个鼻孔出气。
就这样,阮香禅被不明不白地使唤去了烧窑车间。
她一个人去的,赵老大没送,对方的老大没来接。
赵老大也说了:“小阮,我舍不得你走,可是我没权力,自己也是一个打工的,你去吧,要是待不下去就去外面找个新的工作吧!”
“我一定可以的。” 阮香禅还是那一股执拗劲。
她想着,这么重的活儿都熬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烧窑可是咱们厂里最危险的活儿,工资高,但是没有人愿意干,赚的是玩命钱。” 赵老大透露实情。
阮香禅不懂烧窑,也没有体验过,自然感受不到其中的危险。
对于她来讲,现在已经无路可走。
她还是收拾好自己的台面,独自去烧窑部,要去尝试。
全车间的男人送别,拳头都捏得很紧,可是又唉声叹气。
这可能就是每一个打工人的心酸了。
烧窑部在三楼,一进楼梯口,扑鼻的热气袭来,她不经意往后退了一步。
其它部门都有电扇,这里没有电扇吗?
正当她质疑时,迎面有两个工业大电扇正在高速运转。
电扇将热浪一阵一阵卷高,又打散,可是给阮香禅的感觉,还是那么热。
还没有走到车间内,就已经汗流浃背。
老远,她看见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一个火红的出口,戴着大手套,从里面正掏杯子出来。
杯子密密麻麻。
那火红的地方,一看就是高温,少说也有几百度吧?
热浪就是从那里面喷出来的,一直蔓延到整个三楼,呼吸简直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