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俩位兄长问道:“兄长,张家哥哥你们俩个这是怎么了?”
“主公。”关兴和张苞先对我作揖打了招呼,才找地方坐下,开始跟银屏哭诉他们之前的遭遇。
“刚才我与你兄长被赵叔抓住,被拉去练了会武,所以才弄成这个样子。”张苞出声解释有些尴尬的笑笑。他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关兴就抬起头,他一脸深受其害的表情看向张苞,看的张苞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才出声反问。
“那真的是操练吗?兴一直以为赵叔是奔着弄死咱俩来的。”
“……”张苞沉默,一脸“应该不会吧?”的表情回视着关兴。他二人对视后,有些心有余悸的先后抬手拍拍胸。
不需要再听下去,我也能脑补出来他们俩个的悲惨遭遇。
关银屏同情的看着俩位兄长,作为曾经被赵云教过的学生,没有比她更了解师父下手有多狠了,她道:“你们把衣服脱下来吧,正好一起补一补。”
关兴和张苞听后一愣,有些顾虑的扭头看向我。
“银屏……这,这不太好吧?”关兴脸色涨得通红,有些羞涩的抬手揉了揉鼻子。
“啊?”银屏眨眨眼,后知后觉的看向我,明白过来自己兄长这是怎么回事后,说道:“又不是没见过,又不是让你全光着,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肚子上的肉吗,你们有我结实吗?”
银屏说着,抬起胳膊来展示了一下肌肉。我和孙姐姐伸手摸了摸,确实很结实!而且还鼓起了些。张苞和关兴看见后,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
看他们俩身心都被摧残的可怜样子,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石道:“去那脱了送过来。”
张苞和关兴脱完,将衣服拿来交给银屏,结果银屏却随手一指道:“扔哪儿吧,我一会给你们补补。”说完又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缝补着手上朱然的衣服,每一针每一线的动作幅度都很小,像是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撕坏了这件外套。
张苞和关兴放下衣服后并没有走,反而坐下来看我们补衣服。
我问道:“你们不用回赵云那边吗?练习结束了?”
“还没。”关兴面带惭色,不愿意跟我多提及一些练习的事情。
张苞无奈叹息一声,答道:“练习还没结束,不过吕布将我和二弟替换了出来,暂时不回去也没什么问题。倒不如说……请主公让我二人躲一躲。”
“以前赵叔也经常操练你们,也没见你们吓成这个样子的,”银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俩位兄长,手下一个没注意,将朱然的衣服撕破了一些。她呆愣住,低头捧着衣服发出“啊啊啊——”的低吟。
“以前确实没有,只是今天的赵叔……”关兴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似乎还无法从刚才的遭遇中脱离出来,心有余悸道:“现在虎纹广场上,赵叔涯角挥过的地方,已经没了原来的样子。”
可想而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针入衣内,我走神间,针前进的轨迹歪斜了一下,一下子就扎入了我的指尖,刺痛直达脑袋,我控制不住的低吟了一声。
“疼。”
孙尚香见我扎到了自己,赶快放下手中的工作,帮我拔除了针,用两指捏住我的指头,轻轻挤压出里面鲜艳的血色。
“主公你等等,我去取药。”
“没事,只是被扎了一下。”我连忙拦住起身的关兴,安抚道:“这种小伤口血凝固就好了。我还没那么娇贵,扎一下就要抹药。”
“可……”关兴略有些犹豫,可他拗不过我,只得听话的坐了下来。
孙姐姐拿出手绢给我擦拭了一下挤出来的血,惊呼一声道:“糟糕了,赵将军的衣服上沾了点血。”
子龙的衣服……
我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衣服,刚才我缝针穿过的位置带着些血,是刚才针扎到我的手指,最先涌出来的血迹。我叹息一声,避开针将他的衣服捧起,收进怀里抱住。还未清洗过的衣服,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味道,可是……我却并不讨厌那汗味。
孙姐姐见我嗅着手中的衣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一脸了然,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问道:“主公你是不是……喜欢赵将军?”
孙尚香的话让我如负重释般,我感觉找打了一位能商议这种话题的人。
“可是我……不知道该,该怎么办……”我想平静告诉孙尚香这些事,可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呜咽,泪水滴落在衣服上,我想止住它们却做不到。我就像是个自己弄丢了玩具,却任性的向家长哭诉着的熊孩子,让人讨厌。
凉亭中不知何时只剩下我和孙尚香,她将我抱进怀里,安抚的轻拍我的后背道:“主公哭出来吧,好好哭过一场后,子晴再与阿香说说。”
“嗯……”我抓着孙尚香的衣服,埋在她胸前,尽情的为自己的懦弱哭泣着。
毫无保留,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大哭过后,我感觉好多了。扭头便看到了吕布,他与张苞、关兴和关银屏他们一样,在我哭泣着的时候,一直呆在凉亭外不远处等着。直到我平复下了心情,他才抱着玲绮进入凉亭内。
他将玲绮塞进我怀里,用粗糙的手指擦过我眼角的泪,无奈的对我道:“主公啊,你快去阻止一下赵云吧,你再不去,他都要将山下的广场拆了。”
我点点头,用袖子胡乱擦拭了一下眼泪,趴伏到姐姐的耳边与她耳语了几句。
孙尚香眼睛一亮,抓着我的手道:“主公你放心,这点小事阿香帮你,主公针线做的密集,很适合缝制荷包,只不过花纹可能要耗费点时间。”
我吸了吸鼻涕,带着些鼻音的问道:“到晚上可以吗?”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