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的马,滚!”
按说孟达参加工作要比魏延早得多,他在刘备手下独领一军时,魏延还只不过是个曲侯、校尉一类的低级军官,但今时不同往日,也只好腆着脸提前站到府门口迎接。
魏延可是一丁点儿后进晚辈的自觉性都没有,大咧咧的向孟达抱抱拳就当见礼了,然后抢在孟达前边走进正厅,毫不客气地径直在主位坐了下来,至于孟达那张涨成了猪肝色的脸,魏延只当没看见。
“蠢货!险些坑害数千人马”,魏延刚一坐下就骂起赵骥来,“你到了房陵为什么不直接入城,却要自作聪明据山下寨?”
孟达眼珠一转,故意偏帮着赵骥挑拨道:“不舍此举并无不妥,驻军山上可以与房陵城互为犄角,原是稳妥之策”。
魏延斜目睨视孟达,没好气道:“自偷过木兰塞开始,这场仗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了,还求个屁的稳,只有一鼓作气进入房陵城才是唯一的正解”。
“呸!”魏延一口浓痰吐在孟达脚下,然后扭头朝着赵骥骂了一句,“废物!”
除了当初被刘封强夺鼓吹之外,孟达何曾受过这种气,霍然站起指着魏延喊道:“魏文长,你不要太过分,老子跟先帝打天下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给人牵马嘞”。
“你现在就是个叛了又降的贰臣,少在我面前摆什么老资格”,魏延嚣张惯了,在他眼里蜀汉除了关张赵马黄就没有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的武将,现在活着的人里面除了诸葛亮,其他人在自己面前就都该服服帖帖的。
“你…你…”孟达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才刚刚重归蜀汉,身份敏感,东三郡又紧邻汉中,实在惹不起魏延这位镇北将军兼汉中都督,只好用力一跺脚,大大“唉”了一声就拂袖而去。
赵骥不想触霉头,也讪讪的起身想跟着孟达出去,却被魏延喝住:“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魏延摆出一副老师教笨学生的模样黑着脸说:“说说看,你这次犯了哪些错?”
“我…应该在到达房陵后,趁魏军不备直接杀进城内”。
“还有呢?”
“还有?”赵骥有些不解,“我绕行木兰塞太过冒险”。
“用兵哪有不冒险的,依当时的情形来说,你的选择谈不上错”,魏延撇嘴轻哧一声,“朝廷怎么会让你这样的笨蛋带兵,你都绕到木兰塞背面了,就不能先把城塞攻下来,魏军粮少,如果知道我军已经打通汉中到房陵的通道,正源源不断地赶来支援,他们还能不跑路吗?”
“原来魏将军是这样夺下木兰塞的,末将受教了”,赵骥点点头,但转念一想又问到,“可将军当时在汉中,是如何得知我偷过木兰塞的?”
“你应该感谢你那位姓郑的幕僚,是他第一时间就派快马来汉中向我求援的,我一听就知道你这个蠢货会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