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骥断然否定,“步骘之所以是被迫出战,是因为他不能容忍我们打烂长沙的腹心膏腴之地,我们一旦东渡就进了庐陵山区,他只需封锁湘水就能饿杀我们”。
赵骥明白,就凭自己麾下的这支军队,根本不可能在如后世那支有信仰的伟大军队那般在井冈山地区坚持存活下来。
阎宇跺脚着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赵骥沉思半晌,咬牙狠狠下定决心:“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向东是死路,向西向南都要攻坚,唯有不理会这三路吴军,集中兵力北上与步骘决战。
湘乡城内,步骘刚送走了县里大族的代表,这些人不看好蜀军的前景,所以特地为了献粮的事来向步骘提前请罪,步骘好言安抚了他们,除了吴家的老族长被下了狱。
因为诱杀吴巨的事,双方已经结下了不解血仇,步骘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吴家连根拔起,既可以给自己和后代子孙除去一个隐患,也能杀鸡儆猴震慑一下潜在的不安定份子。
步骘仔细分析了各方汇集而来的情报,目前已经可以确定,偷渡资水的这伙蜀军应该有三千人,衡阳县中的大族纷纷派人递信催促说蜀军正在劫掠他们在城外的庄园,请步骘赶快发兵征剿。
步骘前几日刚接到了奋威将军潘濬的信,信中隐晦说到归附东吴的荆州士人因为家族利益受损,已对步骘极为不满,多次在孙权面前要求撤换步骘。
步骘和潘濬虽然相识不久,却相互敬佩、一见如故,他明白潘濬信里的意思,孙权现在虽然明面上还在支持步骘,但肯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如果步骘不能尽快剿灭赵骥的话,那替换他的很可能就是潘濬。
潘濬这是在提前给他透个消息,免得将来影响两人之间的友谊。
步骘并不怪潘濬可能会接替自己,潘濬的压力也很大,他是武陵汉寿人,家乡不久前也被蜀军攻陷了,有传闻说赵骥是关羽的未来女婿,要不是看在武陵潘家和蒋琬的家族是姻亲的面子上,背叛过关羽的潘濬恐怕难逃满门被杀的下场。
被逼到墙角的不止有赵骥,步骘也正面临同样的境地,只不过赵骥是军事角度陷入困境,而步骘是政治角度。
既然如此,那就决一死战吧,蜀军已经被限制在衡阳左近,捕捉住他们的主力并不难,步骘自信自己能够击败赵骥,一方面是五千对三千,自己兵力占优,一方面是赵骥没有后方可以依托,只要败上一次就会万劫不复。
次日,步骘带领五千吴军离开湘乡县城向南进发,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匹快马正同时飞奔出城外的吴家庄园。
送走吴家信使后,赵骥把信递给阎宇道:“鱼儿咬饵了,接下来就看是他力气大把我们拖下水,还是我们把他钓上岸了”。
赵骥留下少量兵力,继续大张旗鼓的在衡阳县周边游动,伪装汉军主力仍滞留在衡阳的迹象,然后集结主力昼伏夜行,快速朝着湘乡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