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送走了激动的老师,合了门,拿起手机给周从谨打电话,却显示手机无法接通。
周从谨从来没有电话接不通的时候。
即使出差在飞机上要关机,每次都会事先和自己说。
沈宜担心得呼吸几乎停滞,手抖得不行,强忍心神拨了姜子阳的电话,姜子阳电话也打不通。
幸好,姜子阳的也打不通。
她这才缓了缓心神。
不断安慰自己,他和姜子阳在一起,应该是出差了,在飞机上呢。
可在飞机上,为什么事先不和自己说?
沈宜从早上到下午,一首心神不宁。
几个小时内拨了十几通电话,一首联系不上。
首到下午两点多,周从谨的电话才回过来。
沈宜激动得手机差点滑到地上,忙凝了神接通:“从谨?!”
“小宜。”周从谨对面的声音似乎非常愉悦。
“你在哪?!为什么手机关机?你在飞机上吗?是去出差吗?”
周从谨神神秘秘,他电话那头似乎也在下雨,隔了几分钟,沈宜忽觉得门外传来几道脚步声,周从谨的声音不知是从电话里还是门外传来:“我在你门口。”
沈宜浑身一怔。
她丢掉手机,飞快跑过去开门。
周从谨果然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姜子阳和施向芳老师。
他头顶和大衣上皆淋了雨,裤管湿哒哒的,一双皮鞋泥泞不己。
沈宜根本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拥进他怀里。
周从谨伸手将人紧紧搂住,喉间发出愉悦的笑声:“小宜,我来接你。”
姜子阳很有眼力地转身,仰头欣赏着屋檐下滴落的瓢泼大雨,心中欲做诗一首,无奈憋半天只能暗自叹一句:“好大的雨。”
施向芳老师笑眯眯地看着相拥的两人,随后引着姜子阳道:“小姜同学,我带你去看看今晚住的宿舍?”
“好好!麻烦施老师了。”姜子阳如遇到救星,忙跟着施向芳老师快步离开。
沈宜把周从谨拉进房间,转身拿了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拭脸上和头上的雨水:“你来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想给你个惊喜。”周从谨低头看着她。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沈宜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我在飞机上。”周从谨有些无辜道。
“那为什么下了飞机,在路上也不回我?”
“山区信号不好。”
沈宜将他拉在椅子上坐下,捧着他的脑袋晃了晃:“下次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周从谨笑着将她拉在腿上抱住,叹息道:“小宜,我好想你。”
沈宜安静地贴在他颈肩,想起上午看到他捐赠的消息,感动道:“谨宜基金......”
“你不是要把那几件礼服捐出来么?所以我替你设立了个基金。”周从谨脸蹭着她的额头:“我也往里面捐了点钱。”
沈宜心颤栗着。礼服不过七八百万,可他后续捐进去的,却是每年一个亿......
沈宜感动得肺腑都泛着暖意,亲昵地吻了他脖子一口:“我替小爱和学校,谢谢你,周先生。”
周从谨凝神盯着她:“这次,该给我奖励了吧!”
两人明天要走,当晚,周从谨照例和沈宜挤在同一张床上。
小满时节,外面夜雨不断。
两人将近三周不见,思念化作无止尽的缠绵,在狭窄的木板床上亲昵相吻。
周从谨将人按在身下,蓄势待发之际,忽地又戛然而止,艰难低喘道:“小宜,我忘记准备那个了。”
沈宜一愣,呼吸炙热,惊讶地喘息道:“没有带?”
“没有。”周从谨斩钉截铁。
沈宜心急难耐,根本来不及分析为何偏偏这么重要的见面日子他竟然不准备。
腿蹭着他的,她急声催促:“没关系。”
周从谨眉头在夜色里不着痕迹地一挑:“真没关系?”
“你......快点。”
沈宜勾上他腰。
周从谨被勾的浑身躁意沸腾,倾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