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生母维系,外戚相助,哪一个不比他强,他在夜隼族成了一个笑话,一个麻烦,一个完全可以不存在的人。
她与他原本不该有任何的交集,偏是相遇了。
一见面,就打起了架,起因是他夺了她好不容易打到的猎物,甚至在她找到时,已经吞入腹中。
那可是……她为了替父亲的寿辰,足足熬了好几日才等到的猎物,就这么被他吃了。
她如何能忍,手中的鞭子立刻就招呼了上去。
天生就是大妖的她,出手迅速,以雷电之势,伤了他的背。
鞭子撕破了他的衣裳,也让他的背变得鲜血淋漓。
他回头时,便是像这样狠狠地瞪着她。
她也不服输,同样瞪了回去。
往日历历在目,如何能忘……
只是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
因为有一天,灾难降临,将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
她也曾不只一次的想过,如果没有那一天的话,他和她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或许,已经儿女成群了吧。
或许,他仍会安静地坐在书案前,替她做着发饰。
或许,她仍会甜甜地笑着,等着饮上一杯他煮好的碟豆茶。
或许……
泪水飞落时,她只知道,往事已随风,再也回不来了。
有的只有像这样躲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狂乱地与他苟且。
天亮了,即便山洞藏得再隐秘,若有人听到了声音也是会寻来的。
她压抑着呻吟,只能死死地攀着他。
狂乱无休无止,令她只能咬着手背,控制自己。
激情过后,她趴伏在充满他气息的衣衫上,一双眼哭得红肿不堪,连嗓子都哑了。
突然,她听到一声裂帛的声音,抬起头,惊见他正撕扯着那件昨晚她下棋赢来的紫绫裳,立刻扑了过去。
“你做什么!?”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服,还好只是撕了一道小口子,尚能补救。
“拿来!”他语气透着怒意,平日无波无痕的眸色在她夺衣后,微妙地变成了深蓝色。
“这是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你!”她将衣服藏到了身后。
“你若喜欢,我让黑翼去鼠族寻一件更好的便是了,你又何需要穿她用过的东西。”
“她穿过的又如何,不也是你送的?”
他眸色冷凝地看向她,“我何时送过她衣服?”
“哎?不是你送的?”
她显得很吃惊,因为她一直以为这件衣服是他送的,所以那女人才会如此的喜爱,她便动了心思,要将这衣服夺走。
“紫色是你最喜欢的颜色……”
语音轻柔,缓缓地飘了过来,令她又是一阵心热。
她慌乱地抹去眼泪,回道:“明明是你喜欢……”
他将她拥入怀中,“我就是知道你的性子会难受,才一直要你带着红鹮离开,去别庄度日,远离这里的一切,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
她睁着被泪水冲刷过后变得格外明亮的眼眸,呼吸因为这句话顿了顿,而后清澈的眼染上了一层灰暗。
脑海里,深藏着一片被火光烧红的天空,那片红,红得好似是天空流下的血沾染上的,在那片火光下,撕心裂肺地惨叫,伴随刀剑刺入身体再被拔出的森冷之光,以及溅出的鲜血,混合成了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梦魇。
那段记忆深刻于心,只要一想起来,便如同在眼前又重新发生了一遍,她无法克制地怀抱住身体,那不仅仅是惨痛的回忆,也代表了她曾经受过的屈辱。
因为恐惧,她无声的将手指塞入了嘴里,狠狠地咬着。
指尖被撕咬得滴落了血,十指连心,痛醒了她惊惧的神智。
“我要亲自报仇!”
哪怕忍辱负重,哪怕锥心刺骨,她都要留在这里,用自己双手去报仇,更要亲眼看着那些不义之人一个一个的死无全尸。
他握住那只满是咬痕的手,轻舔着沾在手指上的血渍,“你这倔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她别过头去,“永远别想我会改。”
他叹了一口气,掏出随身带的药膏,将她受伤的手指细细的抹上膏药,“三日里,不能碰水,别吃酱油,不许……”
她瞪了过来,“你这鸡婆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他不说话了,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间,亲昵地索了一个吻后,才道:“和你一样,改不了!”
她红了脸,“若别人知道你也有这副模样,一定惊得下巴都能脱臼。”
他不置可否,因为除了她,谁都不会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此时,山洞外的天空已大亮,苍白无力的日光,已渐渐染上一抹橙色,这是只有正午的时候才会有的阳光。
他们已经在山洞里待得太久了。
“该回去了……”
她尽管不舍,但仍是放开了他的手,“嗯!”
分别时,她总是先走的那个。
因为她不想看到他走进深宫的背影,去到另一个女人身边,那只会让她心痛如刀绞。
回去后,她便将那件夺来的衣服烧了。
青烟袅袅升起时,她又变回了冷漠无情的鹤姬。
------题外话------
你们都猜错了哦……
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