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来的三个人,也只有阿雾才是吃惊的,杜靖宇冷冷睇着流了不少血的唐宁,戴姆勒也不例外。
不过视线注意到白色杜明月的伤口也涌出鲜血的时候,杜靖宇就没那么淡定了。
"快去找医生过来。"他皱着眉吩咐门外的人,领命之后,那人很快就去找医生了。
"小月?"唐宁的视线还愣愣地看着杜明月,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她的手里有了利器,第一次在不是地牢里相见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做了她二十四年来一直想要做的事吗?
"不要叫我,我嫌恶心。"杜明月咬着牙松开自己的手,那把刀就这样直直地插在唐宁的小腹处,阿雾只觉得看着好可怕。
杜靖宇拍了拍她的手,算是一种安抚,他的目光转到唐宁的身上,冷不丁地开口:"若是唐管家的话说得差不多了的话,那么就慢走不送了。"
多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唐宁要玩是么?那正好,玩大的,接下来走着瞧。
唐宁的人也进来了,紧张兮兮地看着唐宁:"唐总,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被点名得唐宁勉强摇摇头,阿雾已经注意到他脸上的若隐若现的苍白,暗暗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过长辈的事情,她一个晚辈无法评论,而且,当年的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复杂,唐宁,也算是罪有余辜了。
"小月,你果然好狠,比我想象中的还狠。我以为,不顾别的,就看在我们的孩子的份上,你起码有一丝留意,却没有想到,你的决绝,让我难以置信。"
说到后面,唐宁的声音已经有些勉强,喘息声加重,偏偏杜明月没有一丝动容。
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以及恨意,苦肉计?没有用。
"把你们的唐总送出去,不要弄脏了这地方,还让不让人住了?"杜靖宇寒着脸朝那些人呵斥。
回过神来的几个人忙走过来,迟疑地看着唐宁,低呼"唐总..."
唐宁表情恍惚,看着杜明月几秒,任由他们扶着自己。
临走前,他定定地了杜明月一眼:"既然你这么恨我,既然他们父子也不会放过我,小月,未来,就等着看吧。"
这是要应战的意思了?杜明月抬起头,阴骘地看着他,神色不虞。
唐宁离开之后,医生很快就到了,检查了一下杜明月的伤势,有些裂开,给她重新包扎了一下。
而地板上的血迹,很快就有人来清理,但阿雾还是觉得病房里的味道有些不舒服。
"妈,你感觉如何?"杜靖宇现在也跟戴姆勒一样,要依靠着轮椅,幸好这个骄傲的男人这时候没有看不起轮椅这东西,或者是自暴自弃。
杜明月摇头,视线打量在场的人。
除了阿雾之外,就是戴姆勒以及杜靖宇了,她一直没有跟戴姆勒一直说过跟唐宁在一起的时间,而他却把他们这些年来的事情基本上都说了一遍,连杜靖宇跟丁雾的感情都没有错过。
今天唐宁来一闹,有些事情就开坦白了。
既然丁雾是儿子爱的女人,她本身对丁雾的感觉也还不错,杜明月倒没有太介意阿雾的身份,但这下有些事,她也不打算要给儿媳妇亲耳听到。
拿出一张纸,杜明月缓缓写下几个字:"我跟你们的父亲有点事要说,你们先出去吧。"
阿雾望向杜靖宇,他的表情没什么异常,她自然也没什么不满的。"好的,妈,您注意身体。"
说完,走到杜靖宇身后,推着他走出杜明月的病房,顺便把门带上。
顿时只剩下杜明月以及戴姆勒,她眼底带着朦胧的泪光,戴姆勒想要握住她的手,杜明月却下意识一闪。
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因为零时没有给她准备手写板,杜明月干脆拿出笔,继续在纸上一点点写,而戴姆勒也坐在她的面前,耐心地等着她写完。
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才停笔,有些单词有点久远了,写不出来,她只能写个大概,但是看上面的字,他是可以猜出她要写什么的。
越看,戴姆勒的脸色就越难看,最后,他啪的一声,把本子合上,一脸怒色地看着杜明月。
"这就是你深思熟虑了几天之后,要跟我说的话?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的答案就是告诉我,就当普通朋友了?杜明月,我不妨告诉你,在法律意义上,我们是夫妻。"戴姆勒无比硬气地吐出这番话,眼底的火焰,不是要烧了杜明月,而是要烧掉这间医院。
气得吧,她被那个男人囚禁了二十几年,事实上可能会发生什么,戴姆勒在她刚刚被救出来的时候就想过了,但生儿育女,乍一听到,他心里的难受,自然不比多说。
但从唐宁说出那句话之后,到现在短短一个小时里,他已经尽量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而她这一番话,却让他说服自己的举动显得那么可笑。
"夫妻?我知道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回不到当年了,你懂么?"杜明月摇摇头,脸上又哀伤,也有默然。
"人的一辈子不可能一直轰轰烈烈,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回到当年,本来就不可能。我没有因为你跟唐宁的事情就嫌弃你,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二十多年,我才是辜负你的那个,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没有让克里斯有个完整的家。"
戴姆勒沙哑着声音,缓缓道,他才是失信于她的人。
甚至,还对不起他们的儿子,不过这种话,戴姆勒是绝对不会亲口对克里斯说的。
"所谓夫妻,自然是一体,晚年了,跟年轻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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