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打造的,粉色的床幔,粉色的床单,粉嫩嫩富含公主气息,这一点跟丁敏玲人一点儿都不像。
"很粉嫩。"说这话的时候,杜靖宇的目光落在丁敏玲的脸上,不知道是夸房间呢,还是夸她人呢。
丁敏玲希望是后者。
"既然在家里吃饭,那我去换一套衣服,你先坐一会?"她用的是疑问句,杜靖宇欣然点头了。
顺势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瞄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掏出手机给阿雾打电话。
这边,阿雾穿着保守的泳衣,身上披着大毛巾,站在游泳池旁边,双目紧闭,压根就不敢看里面的波纹。
老师就在她跟前,试图跟她解释:"丁雾,你别怕,一会儿下水,你身上套个游泳圈,不会有任何事,相信我。等你熟悉了,学会了游泳之后,你一定会爱上这项运动。"
可当务之急,是先让她愿意下水啊。
阿雾不听,糊弄小孩呢?如果她对水的恐惧只是一丁半点,肯定乐呵乐呵学会游泳了。
但事实上不是啊,她不听就算了,甚至还往后退着:"我不敢,而且我现在不舒服,下次再上课吧?"
美女老师好说歹说劝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成功把人劝到游泳池,欲哭无泪了。
学生不配合,她这个老师是过来参观大观园的么?
阿雾说不舒服,还真的不是随便说的,她现在可不是不舒服着么?
杜靖宇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从屋外跑到屋里,手机就在客厅,阿雾一看是杜靖宇,不知道该无视还是该挂断。
想起外面那个老师,阿雾咬咬牙,接听了。
"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有些发烧了,我不想游泳。"阿雾以为是那个老师给杜靖宇打小报告,先把话说清楚准备给自己开脱。
"发烧?"杜靖宇跟着重复了一边,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昨晚她光着身子冻了那么一小会儿,这就发烧了?这身子,未免太娇气了。
"嗯,我头痛,想睡觉,我不想下水了,不然病得更严重怎么办?我还要高考,还要学习的。"阿雾嗫嚅了两下,轻飘飘地解释道。
放软声音,阿雾还是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势的,杜靖宇就算想跟她发火,也会看在她这孱弱的小模样而怜惜上一点儿。
"那就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杜靖宇想也不想地说。
"不用了,就是有些头痛,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阿雾忙解释道。
医生来了,不是穿帮?她可不想在被揍一次。
杜靖宇眯了眯眼,浴室那边传来轻响,换好衣服的丁敏玲走出来了,原本她穿的是很正式的小礼服,出去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自己家,就显得太过正式了。
现在她换上的是一条平日里穿的长裙,再踩上五寸的小高跟,比刚才还好看了点儿。
杜靖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不动声色的收回,才继续跟阿雾讲电话:"你不是在哐我吧?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若是被我知道你胡说的,你就仔细着你的皮了。"
阿雾下意识地收紧自己的腿,支支吾吾不说话。
杜靖宇轻笑着将手机拿开,眼底闪过赞赏之色:"这条裙子你穿着很漂亮。"
丁敏玲正愁他还在讲电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杜靖宇这一夸,可让她乐得心里开花了。
"真的吗?其实我也更喜欢这条裙子,我朋友都说好看,不过刚才想着去外面吃饭的话,会不会不够正式,就没好穿。"她扭扭捏捏地解释。
电话这头,阿雾脸色微变,大毛巾从身上掉下来也顾不上了。
那声音...
她很熟悉,不是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有谁?
杜靖宇将手机放回耳际,问道:"听到我的话没有?"
阿雾捡起大毛巾搭回自己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边紧张地问:"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杜靖宇似乎心情很好,用极其愉悦地声音反问她两个字:你猜?
阿雾心头的大石直直往下掉,没错的,就是丁敏玲。
"我正准备给你找个大表嫂呢,将来,你肯定会很喜欢。你乖乖听话,别捣蛋,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挂断的声音,阿雾的六神无主变为一种狂喜。
丁敏玲终于出手了?
她有些激动地跑上楼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扑到床上,把整张脸埋在床上,心里暗道:"丁敏玲,你一定一定要加油,让杜靖宇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阿雾确实是激动的,大表嫂?现在杜靖宇就是给找个亲大嫂她也是乐意的,想想不久的将来,杜靖宇就不会纠缠自己了,她就自由了。
怎么想,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阿雾想大笑,想欢呼一下。
这个时候,杜靖宇跟她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阿雾激动之下,想起在学校拍毕业照的陆念念。
她迫切需要一个人跟自己分享这份喜悦,而这个人,非陆念念莫属。
阿雾从激动以及狂喜的过程中平静下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重新拿起手机,主动给杜靖宇拨过去。
杜靖宇跟丁敏玲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是丁敏玲在小心翼翼地问他小表妹的事情,这下看到阿雾主动打电话了,不免有些稀奇。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拿手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阳台上接电话了。
"那个,我刚刚吃了药,好像好很多了。你早上说我可以去找念念,是不是真的?"阿雾试探地问。
没反悔吧?应该没反悔,她暗自祈求。
"你不是见不得人么?去干嘛?"杜靖宇反问道。
刚才还说不舒服呢,什么神奇的药,一吃下去就立马发挥作用了?这下还敢说不是哐他的,仔细着她的小PP.
阿雾"..."这是不是叫自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