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恐惧涌进了老人的心中,他想喊!他想动!他想跑!
但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黑暗中,忠实地履行着身为一个观众应该履行的职责。
他睁着满是惊恐的眼睛认真地观看着,从开始到现在,连眨都没眨一下。
如怨如诉的凄婉唱腔响起,那歌声似乎近在耳边,又似乎从天外传来,隐隐中还伴着阵阵空明的鼓声、锣声、二胡声,似乎有许多人坐在周围的这片漆黑里,用手中的乐器为那戏台上的人儿掀开起舞的帷幕。
咿咿呀呀声中,那人影开始舞动了,举手投足间韵味非凡。
好戏终于开场。
此时月光变得更加浓郁了,仿佛一道银色光柱从漆黑的天幕上打下,人影也因此越发清晰了,虽然还看不清面目,但那一直披在人影身上的袍子却完整的显露在了老人眼前。
这是一件宽大的血红色外披戏袍,此刻穿在娇小人影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它还很红,血液般的红,而且红得干净,没有丝毫杂色。
就在这袍子出现的那一刻,老人的眼中瞬间浮现出了极度的不可思议,随后,取而代之以极度的恐惧,就仿佛见到了来索命的厉鬼一般!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声渐响,人慢移。
舞者开始迈步出月光,跨别舞台,朝漆黑观众席上的唯一观众缓缓行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
............
第二天一早,忙碌了一天的七组四人再次聚在了办公室里。
“出租车司机那边我们都已经查过了,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张富贵虽然做事油滑,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热心人,从来也没跟别人结过怨,反倒是经常做些好事。”胡斐指着大屏幕上司机的照片说道。
“比如他经常去无偿献血,比如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依然每年给边远山区的一个孩子寄去学费。他的死亡对他家打击是毁灭性的,原本他生病的妻子、上学的儿子以及一对年迈的父母就靠他一个人跑出租养活,现在他这一走,整个家庭都要垮了。”
胡斐的声音很沉重,虽然他是一个强大的异变者,可是他从没有把自己从那普通人的世界里剥离出去。
他现在是异调局的一员,处理的都是异变事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对那些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悲剧视若无睹。在内心深处,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而他与其他普通人之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拥有强大力量罢了。
剥去力量的外壳,他就是一个拥有者满腔正义感的俗世人,在这一点上,他和秦超是一脉相承。当初在坦城的时候,秦超就是看上了他身上的这股正义感,才把他带到甬城的。
“昨天我们在医院也看到他的妻子了,她来是为了给老人缴纳医疗费。”叶寒在一旁平静地说道,只是这看似平静的话语却让众人一阵默然。
在这种家庭破碎的情况下,她居然还强拖着病体,来给一个其实并没有太大责任的素不相识的拾荒老人缴纳费用,这由不得不让人沉默。
在这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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