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过了。不是愿望,更多的是冲动。那造物中的什么东西驱使它向着不假思索、不会动摇的结局前进。他们呈现给我的这个造物和我曾发现并祝福的一切器物都不同。这一个不一样,它有什么地方不对,直到他们完成我才明白过来…
我请求萨尔瓦多把它带回海岸拆除,这样是不对的,但他们不可能听进去。在我离开前它已经开始动了。从一头到另一头开始振动,开始走动了。它蹒跚着走过一个扳手,那扳手就变成了它的一部分。他们对我说,“我们的神不破新生了!”
我再没见过他们。
1946年对弗朗西斯·布林格的采访
它不用语词,或者任何语言。它发出金属的声音但同时…当我们靠近图像和概念就涌入了我们心中。你可曾感觉到,当你有了一个思绪或念头-它完全就在那,在你的思维中完整地诞生-但你还是必须去思考与之对应的语言,虽然你在完成句子前就知道了观点?那就像是这样,但却是来自另一个心灵。真正的神之言。
2007年对特异事故调查单位特工特里谢·希尔瓦的采访
那里有几个狼-等等,你们知道那是啥对吧?他们就像…就像猎人,为地平线倡议工作。他们在圣玛格丽塔的教堂附近遇到了我们,要我们交出从破碎之神教会那里招来的东西,就像以前我们移交过的亚伯拉罕类物品。
我们讨论起应不应该交出去-我们和地平线的立场有些动摇,更多是最近的事情。我们和当地的破碎教会关系不错,但这些狼……好吧要更有攻击性。我们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时候那个女人走了过来。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她穿的就像嬉皮士;很瘦,头发上绕着铁链,但她看起来和整个时代完全不合。她眼睛里的凝视,她诡异的笑容,就像她几乎不在那里。
她看着我们拿的东西说她就要这个,噢。我其实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一个金属盒子,呼呼又咔嗒地响着,我捡起来的时候边缘还放出了点光。比我原以为的还要亮些。我问这对她为什么那么重要,她说向我展示要比说简单。
她闭上眼低下头。之后她没有动也没有说,我也只好把眼睛闭上了。她把额头靠向我的,但有点分开。我们站了大概一秒,真的很奇怪,接着她突然把下巴往下挪了挪,让我也被向下一拉。
世界在我脚下掉落,我坠了下去。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思绪里咔哒作响,是一幅双齿轮的图像,先是紧密结合,现在分离开来。我感到脊柱的骨突随我弯腰而伸展,只一步我便同行星这多维的螺丝钉合在一起。它环绕太阳熔炉旋转,被重力锁链所牵引,我们用弹簧无限拉伸的力量,一并飞过这多油的宇宙……
……抱-抱歉。这是一次体验。不,不是宗教体验。但……对。她让我把盒子捡起来,我感觉它好像重了点。我分不清到底是真变重了,还是我感觉它更加……重要了。我把盒子交给她,完全没听到狼或者队友或者上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