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朋友。
“伊莉丝,我觉得里面或许有人在做重要的事。你知道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我们还是回去吧,无故打扰别人可不是淑女该做的。”
但朋友却持不同看法。
“天台又不是一个人的。”朋友不服气的狡辩道,然后她狡黠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还好我早有准备……让我看看里面到底在弄什么。”
伊莎贝拉争不过好友,只好看着朋友拿着钥匙打开了锁。
天台的大门被推开了,朋友笑嘻嘻地向前方看去,然而下一瞬她就不由得感叹一声,呆在原地。伊莎贝拉有些歉意的从朋友身后探出头,她想着要是打扰到了别人的活动一定要向他道歉。然后见多识广的棕发大小姐也呆在了原地。
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深蓝偏紫的纹路肆意地张扬着,三角、椭圆、矩形交织杂乱在一起,扭曲着的星象与巨龙纹、羊角纹和众多歪曲着的楔形文字杂合在一起然后被巨大的圆包裹。整个图像狂乱而邪意却透露着扭曲的诡异美感。
在这奔放的诡异图像上站着一个深棕色肤色的白发英俊男子。
男人有着刀削一般的坚毅面容,灰色的眼睛深邃而温柔,就像看向迷途羔羊的神父。
看见两位少女的到来,男人先是一愣,然后温润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副洁白光润的大白牙。
朋友欢呼一声,跑到男人面前大呼小叫地赞叹男人作品的鬼斧神工。男人也爽朗一笑,大大方方地向朋友展示自己的杰作。一切是那么和睦,只有伊莎贝拉觉得背后一凉。
………………
城市的边角的一座破旧的医院里,麦克斯医生坐在一间门诊室中。
天阴沉起来,随着一身雷响,大雨倾泻而下,即使开着窗户,房间里依旧沉闷,淅淅哗哗的噪声吵得人心烦。
轰隆隆!
麦克斯医生皱着眉头,压抑住内心躁动的黑色情绪,他一向讨厌湿漉漉的天气,在某个该死的梦境里遇见某个倒霉孩子之后就更是如此。
滴答、滴答
叹了口气,麦克斯医生站起身子准备关上窗户。
吱呀
破旧的木门发出腐朽的声音。
麦克斯医生眼皮跳了跳,他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种该死的熟悉感。
但他还是立即做回座位,拼命挤出一个生硬的职业微笑。
然后他的微笑在下一秒就凝固在脸上。
一个年龄大概十六、七岁的黑发少年微笑着走进了房间。
他大概一米七的身高,身材瘦削,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军帽,披着银色制服,右手套着一副深黑色皮质手套。他戴着一副深色黑墨镜,脸上露着人畜无害的温润笑容,整个人体面而温和。虽然麦克斯医生知道以上这些全是该死的伪装,谁相信谁见鬼!
“早上好啊,麦克斯医生。”
伊斯微笑着挥手示好。
不,我一点也不好。
麦克斯医生在心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