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虎先锋,而是一只披着虎皮的野牛。显然是虎先锋来了个金蝉脱壳,在拐进山沟之后便将自己的皮剥下来披在了这头野牛的身上,并使了什么手段让野牛闷头狂奔,让野牛冒充顶替,他自己的真身则不知从哪里偷偷溜走了。
“该死!”熊罴精气得对着那头披着虎皮的野牛一刀猛劈而下,这头可怜的野牛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锋利的刀罡劈成了两半。血如泉涌,将地面都浸湿了一大片。
“好你个瘟虎,竟然跟俺老熊玩金蝉脱壳。不要让俺把你给找出来,否则俺剁碎了你!”熊罴精在将野牛劈杀了之后犹不解气,又一脚将附近的一块大石踢飞,这才驾起狂风扭头往回赶,一边赶路一边搜索,试图找出虎先锋的行迹。
不过可惜,任熊罴精将附近几十里的地面绕了个遍,终究还是没能将逃遁的虎先锋给找出来。一腔的怒火始终没能找到发泄的对象。“罢了,算你他娘的运气,小心不要再撞到俺老熊的手里!”在寻找了小半天之后,熊罴精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了继续查找的念头,一咬牙,一跺脚,驾起妖风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熊罴精离开之后不久,山沟中的一块方圆丈许的大石忽然翻滚开来,露出一个数尺见方的大坑,一个血糊糊的大肉团从石头底下的坑中爬出。爬到地面上之后,血糊糊的大肉团伸展开来,这才能看出,却是一头剥了皮的猛虎。这头猛虎不是别人,正是熊罴精追踪不得的虎先锋。
虎先锋站起身来向四周细细打量,见熊罴精确实已经离开,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此番他可谓是九死一生,只要他之前藏身石下时稍有一丝不慎,或者熊罴精耐心多搜索一段时间,恐怕他就得暴露了。不过还好,终究是让他逃过了这一劫。
虎先锋来到被熊罴精撒气斩杀的野牛尸身之前,将披在野牛身上的那张虎皮从地上拾起。看了看虎皮上面那条巨大的刀口,虎先锋心疼得直嘬牙花子:“该死的狗熊精,这了,早晚有一天要和你算一算这笔账。”
虎先锋将破损的虎皮披在身上,将体内残存的那点法力一催动,虎皮与一身血肉顿时严丝合缝,丝毫看不出有一丝曾经剥离过的痕迹。随后虎先锋摇身一变,重新恢复人形。而后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原路回返,向之前与熊罴精激战的战场行去,想看看他扔出去的那两口赤铜刀是不是还在。虽然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还是抱着万一的心理回去看看。毕竟炼制那两口赤铜刀可是耗费了他不小的苦功,就这么轻易抛弃他还真舍不得。
当虎先锋来到之前的战场时,已经是空荡荡一片。除了满地的狼藉可以证明之前那场战斗,再也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他扔出的两口赤铜刀早已不在,估摸着应该是被熊罴精给拿走了。之前他从城镇上掳掠来的那些人也都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是趁熊罴精与他追逐的时候私自逃走了,还是被熊罴精给带走了。
希望落空的虎先锋脸色有些难看,心中盘算道:“大王派我来这福陵山是让我探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怪异的人事,一旦有什么发现及时向他报告。来之前大王他就叮嘱过我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了行迹。可我因为一时嘴馋,刚来就惹上了这里的地头蛇。虽然这次逃得了性命,可也引起了人家的注意,如果还不走,一旦再被人家发现,非得把小命交代了不可。所以这福陵山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呆下去了。”
“福陵山是不能呆了,可我还不能回去见大王。大王交代的差事让我给办砸了,要是就这么回去,以大王那残忍狠辣的脾气,非得把我生撕了下酒不可。呆又呆不了,回又回不去,我现在该怎么办呢?”虎先锋心中左右为难,踟蹰半晌之后猛地一跺脚,“他娘的,既然回不去,索性我就不回去了。我就不信了,天下这么大,就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或者重新找一个大王投靠,或者找个地方自己占山为王,怎么着也不能饿死就是了。”
虎先锋心中主意打定,抬起头来辨认了一下方向。往东是深入福陵山的路径,恨不得立刻离开福陵山的虎先锋自然不会选择这条路。于是虎先锋便选择了与之相反的方向,迈开大步向着西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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