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低着头,念叨着。
“爱一个人,当她背叛你的时候你才会恨她。不爱,又怎么来的恨?也许你内心极度的厌恶她,可这极度的厌恶和痛恨恰恰是因为你极度的爱才会造成的。你的母亲那么爱做菜,所以你也喜欢,所以即使是用人来做材料你仍然能够烧的很好。那是因为潜意识里,你一直把你的母亲做为自己的标准。”
“没有,没有,我才没有!”于波象是个孩子一样的叫嚷着。
“你是那么爱她,所以当然不能容忍她的背叛。你的母亲是用烧得一手好菜去勾引别的男人,所以,在你的思维逻辑里,所有想学一手好菜的女人就都成了想要勾引别的男人的贱女人,需要你来清理干净,是吗?”果然不愧为心理学家,竟然让我刚才想了半天的说辞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没有,没有,我没有!”于波使劲地摇着头,道:“她们都得死,贱女人!”
“学长,你放手吧。你忘记了你的父亲吗?他需要你的照顾,万一你出什么事情了,他怎么办?”我突然想起了他那已经痴呆的父亲。
“父亲。。。父亲?”于波的身体仿佛震了一下,喃喃自语道:“父亲,我的父亲。我已经杀了那个贱女人了,没关系,没人再来伤害你了。”
“卓佩慈是你杀的?”我愣住了,难道他真忍的下心杀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吗?当时,那场车祸的时候他才多大?怎么可能?
“她该死,她活该被车撞死!哈哈哈~~!”于波似乎又兴奋了起来,道:“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撞死她的人是那辆卡车!”
“林逍,不要再提她母亲的死了。”苏乔在我耳边悄悄说道:“他可能又起了杀意。”
“她该死,她们该死,你们也该死!”于波重新挥舞起了尖刀,向我们直冲了过来。
“小心!”苏乔在我身后大叫,我看准了机会,一脚就向于波手里的尖刀踢了过去,我知道,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过幸好,老天爷似乎还很关照我,居然让我一脚就踢飞了他手里的刀。
“快走!”我也拉起苏乔就往门那里跑,却没想到方蕾已经站在了那里。
“林逍,小心后面!”方蕾眼看着于波居然从腰这里又拿出了一把匕首,向林逍的背后刺去。
可恶!我猛地回头,却见眼前一片明晃晃的刀光,眼看刀子就要刺了过来,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忙伸出手,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于波的手腕,刀子居然只茶一点就要划到我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情急之中的力气都会特别大,我一使劲,已经把于波按到了地上,我忙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按住他拿着匕首的手,使劲往地上按。
“林逍!”方蕾冲了过来。
“啊~~!”我刚有点得意,居然可以制服于波,却没想到于波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我的肚子,巨痛中我翻倒在了地上。于波却已经向个恶狼一样重新扑了过来。没有多想,我飞起一脚踢了出去。趁着于波被我踢到的那一瞬间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
“林逍,闪开。”方蕾的话还在背后,一道紫色的绸带已经从我身边飞了过来,只轻轻的一卷,就把于波整个身体都牢牢的缠绕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啊,啊~~!”于波使劲用手上的匕首刺着缠绕在他身上的绸带,可那绸带可不是普通之物,而是峨嵋派的法宝莲花宝簪变成的,用普通的兵刃当然破坏不了它。
“快,快报警!”我冲站在一旁已经看傻的苏乔喊道。
“啊?哦,哦!”苏乔一边死死的看着那条绸带一边掏出了一个手机。
“林逍,你没事吧?”方蕾一手仍然拽着绸带的一头,问我。
“没事。”我摇头回答。看了看仍然在做着垂死挣扎的于波,我知道,等待他的,将是很有可能的死刑。学长,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以前看上去健康正常,温文儒雅的学长都是假象吗?难道说人真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隐藏的这么久这么深,久的我以为那原来的学长只是我的意想,深的我以为现在或许只是一个梦境。一切都变的这么快,原来,什么人都不要期待他可以永远保持原来的样子,也不要期待,所有的事情都会按你的意愿发展。生活本就残酷,人,却更残酷。
无力的揉着太阳穴,我听着似乎已经越来越接近的警车尖锐的嘶鸣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累。
“苏乔,你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我有点有气无力的问。
“我接到一个电话,要我今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到老教学楼的天台,说是可以告诉我我朋友的死因。”苏乔回答。
“你为什么不报警?这么晚了出来很危险的知道吗?”我有点生气,难道警察就这么不被信任吗?
“他说不能报警,要不然就不出现。”苏乔带点歉意的道。
“是吗?”我叹了口气。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苏乔一副你好奇怪的表情。
“啊?”被她这么一问我倒被问住了,憋了半天,才悻悻的道:“我有梦游症!”
“梦游症?”苏乔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不过也幸好你今天梦游到了这里,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巧合,巧合!”我打着哈哈,警车闪烁的灯光已经照亮了整座老教学楼空旷的四周,想到了等会就要再次遇见的倪明,我就顿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这回八成我的灾星记号一定是去不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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