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罩住,那不断崩溃之势终于止住:“我要让你不死不活的看着,我如何在这大道之上步步行走,直到我登上大道巅峰之时,我要将你的元神放在我宝座之旁,日日看我逍遥。”
陆压的头颅静静的看着鸿钧,嘴角那丝讥嘲的笑容,一直就没有隐去过。“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是大道之主,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全都伏在我的脚下,奉我为主,你们就等着瞧吧!”疯狂大笑声中,陆压的头颅砰然化成一团彩雾,化成一个光球。收进鸿钧袖中。
故事已经讲完,听得吕阳惊如泥雕木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之后,才啊的一声惊叫起来道:“前辈,那你现在这法体,是你那仅余的真灵所化么?”
陆压呵呵一笑道:“非也,我的元灵真身崩溃,只余一头,被鸿钧带走不知所终,你现在所看到的是我的先前天灵爆裂的本体,我猜是鸿钧恨我入骨,那能就这么让我便宜死了?是他掌时间法则,转换时间,将我本体复活,关在这玄黄塔中镇压无穷日月。”
原来如此,吕阳恍然大悟,随即又兴奋道:“前辈法体即然无恙,那么只要离得此处,便可去寻那鸿钧晦气,报仇雪恨么了?”
陆压哑然失笑道:“傻小子,那有这么容易,先别说我现在空有法体,而我之真灵十中毁九,其一也在鸿钧手中,就算是灵体合一,也不过是迁延日月,早已不是鸿钧对手。”
可也是,吕阳一听有理,细想这混沌中至强三兄弟,要论遭遇之惨,陆压远在盘古之上。盘古虽然开天身陨,毕竟美名远扬,万物感其恩德,其元神三分,教化天地,而陆压却是藉藉无名,就连残身都困于玄黄塔,囚禁万年,不得自由,情实可悯。
不公平!吕阳只觉得一股怒火自心底喷发,怒道:“这鸿钧真不是东西,枉为众圣之师,天道之主!”陆压闻言一笑:“也不是这样说,我那二哥也是可怜人,一生谋划算计,只求在大道之上前进一步,孰不知命中有时终须无,命中无时白强求!”
一听这个论调,吕阳一阵错愕,第一感觉是陆压这人被关的时间长了,关傻了!鸿钧如此对他,听这言辞口气对鸿钧反倒有些怜悯之意,不由气鼓鼓道:“他有什么可怜,他现在合身天道,自在逍遥,强似你残身囚禁好多着呢。”
见这小子愤愤不平,陆压呵呵一笑:“我们兄弟三人,修道于混沌,下场各自不一。大哥盘古神通最高,法力无边,被鸿钧算计,受命开天,身陨化道,虽有元神三分治世,终究不是大哥本人。我的下场虽然保得残躯苟活于世,却如活死人一般,殊无意趣。依众人眼光来看,我那二哥鸿钧却是结局最好的一人!”
他越说吕阳越听不懂这算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吕阳,其中必有玄机。果然陆压口风一转:“吕阳,我来问你,人间乐事,做何讲?”
被陆压一语问得没头没脑,心道这叫什么问题?不过陆压有问,必有深意,吕阳搔了搔头,答道:“人间乐事,千千万万,所求不一,若是都能做到有愿必达,求仁得仁,便算圆满!”
陆压点头赞道:“说的好,不愧我传你法道。此语一言中的,说的极是!我二哥这辈子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登上大道巅峰,一览无尽风光,除此之外,他没有半点其他愿望。为了走上这一步,任何挡在他前面的障碍,他都想办法不择手段一一搬开。”
“如此心性败坏之人,那里佩当什么大道之主!”相对于吕阳的愤愤不平,陆压呵呵笑道:“招哇,所以说我们兄弟三人,其中最惨的便是二哥鸿钧了!”
“他也算惨?”见吕阳一脸疑惑之色,陆压忍不住大笑道:“这天底下能够有机会登到大道顶峰的三人中,大哥开天身陨,我是残躯苟喘,只有鸿钧一人,可掌大道。可笑鸿钧机关算尽,以为搬倒我和大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悠然上位!”
“孰不知他被大道所惑,稀里糊涂合身天道,终生囿于天道,再也不能再在大道上前进半步,你说如此惩罚,对于求道心切的鸿钧说,是不是比磨把刀杀了他还要痛快?”
说到这里,陆压放声大笑,显然极为痛快。吕阳怔了一怔,随即也笑起来,诚然如此,鸿钧如此下场,那真的生不如死,若以因果报应来说,不谓之不毒不狠。
笑罢之后,吕阳怔然想到一事,脱口而出:“前辈,盘古前辈没有死,现在我体内混沌珠中!”
吕阳这一句话,对于陆压来说,有如石破天惊一般,顿时风云齐动,天旋地转中,吕阳再次立足不稳,倒在巢中,只觉得此次摇晃之厉害,比之先前更觉猛烈,由此可见这一句话对陆压的冲力是何等巨大!
“快说,大哥在那里?”陆压低下他们大大的头,一对火眼金眼般的眸中死死盯着吕阳,虽然一张鸟脸上看不出啥表情来,可是吕阳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此刻陆压心中的不平静。
拍了拍胸口,对陆压道:“前辈,我没有骗你,盘古前辈的混沌珠,现在正在我体内紫府之地,之前在东海,被鸿钧赐给我一缕大道紫气,不知为何,那紫气将混沌珠紧紧困住,是以盘古前辈无法脱身而出。而且…而且…”
“什么而且,有话但讲无妨?”不再淡定的陆压急声道。吕阳一咬牙,妈的,说就说了,反正也就是这样,昂然抬头道:“而且!我自鸿钧处得到一尾长幡,上有六尾,即非混沌至宝,也非先天灵宝,稀奇古怪,名曰六魂!”
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隐瞒,吕阳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些前因后由一一说明,对于六魂幡的来历尤其说的清楚,从在祖巫洞府结界之中遇得盘古神识,及后来发生种种,一直到说自已亲进玄黄塔,一层层的经历,说了个祥尽。
这番话讲完,再看陆压,巨大的真身昂首向天,一动不动,恍如石化。吕阳不知这是那桩,小心道:“前辈…前辈??”
听得吕阳呼唤的陆压忽然动了,抬起他那巨大的头颅,向着天空高声长唳一声,吕阳哎哟一声,捂着耳朵就蹲了下来,这一声叫的响亮,当真是声动九天,钻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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