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里也会不停打鼓,怎么可能不怕?
阎三更看着小木头那故作坚强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家庭,才会教出小木头这样的小孩儿来。
不过……
阎三更环顾四周,那些个锈斑牢笼,再看看手臂,缠绕着的粗壮铁链,“或许是没机会知道了。”他自嘲地摇了摇头,缓缓在干草上坐了下来,“问得再多,反正除了满足好奇心,也没什么用处。”
小木头似是发现了阎三更心情低落,踌躇了片刻,突然出声对阎三更说道:“阎叔叔,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好不好?”
阎三更愣了愣,扭头望向小木头,笑着说道:“你娘亲又说什么了?”
小木头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慌张,随后又强装镇定,“我娘亲说了,当别人不开心的时候,应该帮助别人开心起来。”
阎三更却是被这话逗笑了,“所以你刚刚为什么慌了手脚?”
小木头脸上慌张更为明显,他直接用手遮住了面孔,“你看错了!娘亲说了,男子汉要沉稳,不能慌张。小木头是男子汉,小木头才没有慌。”
“哈哈哈……”阎三更哈哈大笑起来,心中郁结竟然消散了大半。
小木头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没过多久,便被阎三更笑声感染,摸着后脑勺跟着笑了起来。
阎三更望着小木头那张笑脸,脑中另外一张面孔越发清晰。五年之前,他没能救下的那个孩子。
五年后的现在,结局会不会不同?
阎三更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像小木头这样的孩子,绝不应该腐烂在这肮脏的地牢之中。
这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几乎要从胸口炸裂开来。
阎三更立即止住笑容,严肃地望向屠炭,“屠炭,我想救这个孩子。”
屠炭从干草上坐直身躯,缓缓吐出一个字来,“好。”
阎三更沉声说道:“你可以不用答应。”
屠炭眯眼说道:“除了我们三人,你还能找到其他愿意陪你送死的傻瓜?”
阎三更笑着摇头,“可惜四个傻瓜,这里只有两个。”
屠炭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们若是死了,那两个混蛋绝对不会给我们哭丧,他们一定会载歌载舞地好好喝上一宿。”
阎三更接嘴说道:“然后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为我们报仇雪恨。”
屠炭点了点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随后相顾而笑,笑声越来越大,直至两人前仰后合。两人之间,相隔五年的隔阂,居然就逐渐消融在这笑容之中。
小木头在一边奇怪地看着他们,他听不懂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更是没法理解这种情谊。
人生在世,兄弟二字。
山水相隔,时光荏苒,也难使他褪色半分。
过去许久,阎三更与屠炭之间笑声方才停歇下来。
阎三更正色说道:“好吧,说实在的,我们可能需要制定一个计划。”
“计划?”屠炭挑眉说道:“你负责闯祸,我们负责收尾,这不就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的计划?”
阎三更那张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我说闷葫芦啊,五年不见,你学坏了。”
屠炭淡淡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阎三更摇了摇头,转而正色说道:“依我看,明天将要行刑之前,他们一定会来开启牢笼,到时候你激发疯血,我趁势脱身,然后我俩一路保护着小木头杀出去。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屠炭还没答话,另一个声音从地牢入口处传了过来,“我觉得,这个计划真不怎样。”
阎三更与屠炭顿时一惊,两人迅速交换了一次眼神。
这时候,那声音的主人已经露出了全部身形。竟然是白衣少主,楼兰。
阎三更与屠炭见到来人,心中皆是一沉。
两人只当死牢不会有人探监,谁知道会被楼兰正巧撞见,那岂不是什么都还没做,就要胎死腹中?
阎三更眉头紧皱,脑筋转个不停,正想着怎么和楼兰周旋一二,却见另一个人,从楼兰身后探出身来。
花布蒙眼,竟是烛龙。
这老瞎子对着阎三更与屠炭咧嘴一笑,“两位,我也有个计划。”
屠炭:真怀念过去的时光啊
阎三更:是啊,那时候我负责闯祸,你负责挨打。
屠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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