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有她在,她不会再让无忌经历一次昆仑路上的艰险,更不会再让无忌被逼堕崖!
周船家左右望了一圈,问道:“怎不见上次那位小公子?”
张翠山笑着答道:“无忌学艺去了。”
周船家搓了搓双手,憨笑着道:“学艺好!学艺好!只是,我见这位爷的身手好的很,小公子也很厉害了,还要去学艺吗?”
张翠山知与他说甚大道理,他也不定能明白,便简单答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这句话。不知大爷和夫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张翠山回道:“我们回武当。”
周船家惊讶道:“原来是武当的大侠,怪不得这般厉害。只是,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大爷和夫人在我家歇息一晚,待明日我再送几位去仙人渡转程好了。”
素素点头应好。周船家高兴地将三人请进了屋,又是一阵忙碌准备饭食,素素想要帮忙,却几次被拒,只得作罢。
待得吃饱喝足,哄睡了无双,素素出门见张翠山立于院间望月兴叹,走上前道:“可是在想那藏宝图之事?”
张翠山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了当年屠龙刀之事,当初为了一把屠龙刀,三哥……只不知,今日的藏宝图又要掀起一番怎样的腥风血雨。”
素素听着张翠山语气中的萧索和担忧,正要劝慰几句,却恍然听得从山上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声音微弱,时断时续,旁人自然无从察觉,但却逃不过素素与张翠山这等内力已有所成的人的耳朵。
二人相视一惊。
张翠山道:“你顾好孩子,我去看看。”说完便运起梯云纵离去。
素素回到屋内,见无双正自睡得香沉,不觉松了口气,摇头笑了笑,只道自己太过紧张了。帮无双掖好被角,素素便斜靠在床边等着张翠山。
如今已过了冬至,天气越发冷了起来,屋外的寒风发出一阵呜咽的声响。
素素心下一紧,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已过了半个时辰了,张翠山为何还没有回来,难道……
素素一急,忙奔将出去,方跨出屋外,又停住,却是依旧放心不下无双。
素素左右为难,一阵踌躇,不安地在院内走来走去。
船家似是被素素的一番响动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夫人怎的还没睡?”还没等素素答复,惊道:“那不是赵家吗?怎的着火了?”
素素回头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果见远处山上有一火光,依稀便是方才打斗之声传来之处。心下焦急。再按捺不住,朝周船家道:“你和无双呆在屋里,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我去看看!”
周船家正想前去救火,被素素一呵,怔愣当场,见素素说的郑重,也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
素素忙踏步跃起,运足内力朝火光之处而去。
这是一座不大的院子,外院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内院桌椅装饰全被扫在地上,一片狼藉。
素素奔至里屋,屋内七零八落的躺着几具尸体,五具黑衣,皆是被铁笔银钩所杀,另外一男一女靠在一起,似是夫妻,旁边还躺着一个身着仆人衣物的男子,怀中搂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皆已气绝。
屋内火盆倒落下来,火星渐了一地,忽明忽灭。灰烬中还有一片泛黄的纸张的一角,从上面所勾勒的线条估计大略是一张地图。
素素循声入了侧间,便见张翠山和一黑衣男子斗在一处,旁边还站了一红衣的女子掠阵,男子面带古铜面具,女子罗纱遮面,皆看不清容貌。
两人不知已经斗了多久,但显然张翠山已有些力不从心,眼见败势。那男子的功夫极其诡异,似是没有具体招式,但却能将张翠山所有的攻击都反将回去。张翠山只得一边寻求破绽一边以风行万里的轻功脚法避开,却显得很是狼狈。
素素一惊,莫非是乾坤大挪移?
张翠山见了素素,忙道:“素素,快走!”
素素哪里会应,也不回答,只将腰间金鞭抽出,正欲上前帮忙,那红衣女子已拦在素素面前,右手成掌朝素素拍面而来。素素无法,只得挥鞭应敌。
两人斗了十几招,素素便发现这女子的功夫并不算好,可自己若要胜她却也定在百招之后,可如今张翠山显见便要支撑不住,素素心下焦急,手下鞭子飞扬,不觉又快了几分,但却保持招式章法不乱。
又斗了数十招,女子的内力不足,吐纳已经急促,招式渐失力道。素素一喜,正待加紧猛攻,却瞥见一旁张翠山已被逼至墙角,握着铁笔的左手已微微颤抖,鲜血从袖中流出,顺着铁笔笔尖滴在地上,黑衣男子握着短剑跳跃而起,一个“刺”字诀,高太快下,正对张翠山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