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谟打了个呵欠,补充了一句:“有违契约精神。”
“在床上躺了一周的保镖,就不要大放厥词了。”雨宫真理叹了口气,“还有,我说了,现在的情况很稳定,你大可不用顾及我。”
“要是又来了像影武者那样的杀手怎么办,我要是不在,你就不只是被砍进医院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雨宫真理微微蹙眉。
“彼此彼此,我们的性格好像都挺倔的。”楚谟笑了笑,“一起去看烟花吧,黑道少主也是需要休息一下的。”
沉默两秒,雨宫真理扶额一叹,轻声说:“行,那就走。”
“雨宫凛,你妹妹应该希望多和你待在一起。”
“我知道。”雨宫真理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当然知道,你被砍进医院那晚上,她可是一直趴在床边,哭哭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棺材里了。”楚谟淡淡地说。
“呵.......”雨宫真理轻声感慨,“的确,从出生在这个家族开始,我就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我服了,什么事都可以装一下深沉,这就是岛国人么.....楚谟眯起眼睛,有些无语地看着雨宫真理。
“所以,去不去啊,再不去都要晚上了。”
“烟花大会就是晚上才开始热闹,总不可能在黄昏就放烟花。”雨宫真理看了眼楚谟,“我让人带你去挑身和服,换好衣服才去。”
“行。”
楚谟没有异议地从床上起身,跟着雨宫家的仆人去换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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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都,一处海岸。
尼飞彼多轻推着雨宫凛的轮椅,缓步走近岸边,俯瞰大海。
寂寥的灯塔矗立在海面之上,散发着微弱的信号光,附近的一座小学校人去楼空,操场空无一人。
学生们这会都身穿和服,手中拿着鲤鱼锦旗,聚集在长街上。
寂静游乐场中摩天轮缓缓旋转着,却没有任何载客,它在夕阳中被放大,巨大的影子投影在港口的地面。
海岸两侧的樱花,在风中与海潮以同一频率摇曳着,花瓣洒满整片山谷,飘散在生锈的火车轨道上,一艘荒废已久的火车停驻在那里。每年的鬼节,小孩子们经常会带着奇奇怪怪的工具,到这艘废火车上进行一场心惊肉跳的冒险。
“每次来到这里,我都认为好像整个世界都属于自己......”雨宫凛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山谷的清新空气,“尼飞彼多,你呢?”
尼飞彼多雪白的发丝在风中飘散,她手抵下巴,声音清冷地说:
“很安静,但比起‘整个世界都属于自己’,反而有种‘和这个世界隔离了’的感觉。”
“真好。”雨宫凛忽然说。
“什么?”尼飞彼多问。
“以前家族里的每个人,和我说话都会迎合我,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雨宫凛抬起头轻声问,正好撞上了尼飞彼多的视线,“但是,尼飞彼多你不一样。”
“是吗.....”
“嗯,你很特别。”雨宫凛轻笑着说,“你这么在意的那位保镖先生,肯定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吧。”
尼飞彼多沉默了一秒,清冽的双瞳倒映着空荡荡的山谷,思绪随着风飘散,被吞没于夕阳的余晖之中。
“他叫楚谟,是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