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做足准备,才确定下了此阵的玄机,原打算趁着白天,日光遮掩,一举破阵,但忙了一天都未能成功,日落后这才露出了马脚。
陈醮身边一人,闻言低声细语,狡邪的目光,始终都盯在江云的身上,与陈醮说着什么。
陈醮闻言抬头,问道:“你到底是谁?!”原来这人,就是赤手夺符之人,此种手段,陈醮闻所未闻,所故带着众人赶来。
又有一人道:“他左手使剑,应该是小梁王范明!”
范明有左手使剑的习惯,陈国学子闻言,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江云的左手上,江云也看了一眼,笑了。他左手持剑是因为——他要施符!
来而不往非礼也,先前陈国学子对他们痛下杀手,江云也没打算客气,敌众我寡,还讲什么手段,周锦两人也应该走远了,于是江云脸色一变道:“诸位,机缘天定,见者有份,既然我等已赶至此处,这仙冢便有我武国一份,不知你们可有异议?”
江云的这番话令局势突变,如火烹油,历时激起了众怒,陈醮本还想与他客气一翻,闻言短剑一指道:“我看你是找死!”
三十余名陈国学子更是怒目圆睁,打马奔出,全都朝着江云冲了过来。只因此人说话太狂,毫无掩饰的提出分享仙冢,凭什么!他是活腻了吧!
陈国学子毫不惜力,冲杀过来,江云自腰间抹了一把,陈醮提醒道:“小心他施符!”
可是晚了,众人的马速已然提起,江云甩手道:“金光!”
众人闻声急忙侧身,害怕着了那狠毒的金光奥妙,但江云所使的,根本就不是金光咒。
金光咒一抹毫芒,多为偷袭所用,如今敌众我寡,又有如此多的大礼摆在眼前,江云若不使用些大手段,岂不对不起这些人的厚待。
只见红光闪现,符自江云手中飞出,转眼爆开,磨盘般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众人眼前,忽的飞了过去。
“闪开!”
陈醮急忙喊道,但火球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朝着他右侧,人群最密集处飞了过去。聚拢起来,准备围杀江云的陈国学子,根本来不急反应,轰!
巨大的火丸不偏不倚,砸落在众人身前数米,炸裂开来,形成了巨大的气浪,将十几人掀下马去。
霎时间,火光爆明,人吼马嘶,零郎一地,学子们有修为护身,到还好,可座下马匹经受不住此等冲击,有的当时丧命,有的骨断筋折,惊走无数。陈国阵仗立时大乱,都没想到,江云会如此狠毒,口诵金光,施展的却是威力巨大的火丸,一个不查,着了道!
江云趁乱,朝后退去。
陈醮见此,不管不顾的喝道:“追!”带着省下的近二十人,追赶了过来。
“族叔,小心会有埋伏。”
追赶中,有位少年提醒陈醮,陈醮气鼓鼓的道:“陈定,武国学子你也惧怕?它们就是些废物,乌合之众,周武两家素来不和,人数不可能比我们还多,先前使大剑的大成境高手,应该就是那周锦,来的人,也肯定是武国西南一党!”
陈定闻言,询问身边的人道:“那人什么身量?”他的年岁不大,是陈国遴选出来的小圣。
偷袭过江云的人道:“与我差不多,方脸,脸型较长。”
“肯定是周驴无错!”陈醮咬牙切齿,周家人的脸都长,背地里,被人比做周驴。
如此陈定再无异议,随着陈醮一同,追赶着江云。
“他骑的是什么东西!”追赶了一阵儿,见还是无法追上江云,陈醮焦急的道。
“是荒狼,此人到底是谁?”陈定感到疑惑,难道真是小梁王范明?可他听人说,范明待人谦逊,而这人……似乎不像。
“管他是谁,抓住了他,活剥了他的皮!”陈醮加快马速,急追江云。
陈醮已将江云视作必死之人。
在陈国南境,蛮夷之所,盛行着取皮做乐的习俗,凡是抓住蛮族勇士,策府武士便会活剥其皮,充当箭靶。这样做,不但可以激发武士们的士气,还可以令蛮族丧胆。
蛮族善猎,认为最惨的死法,便是被人剥皮,死的连野兽都不如。所以策府武士,以此法压制蛮族。
而陈醮,在策府军中任职六载,斩杀蛮夷无数,活剥人皮,更是信手拈来。
难怪他会如此嚣张,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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