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拜祭完毕,站起身来。说道:“岳师兄,我师兄弟二人,二十五年未上华山拜祭本门祖师。虽然算是无奈,但却也是不忠不孝。今日之事,足感盛情!”
岳不群一惊,说道:“封师弟不必如此,我们……”
封不平打断他道:“我们早已退出华山,岳师兄……我称你一声师兄,只不过是攀了从前同门学艺的面子,算是封不平厚脸皮。前些日子。我们师兄弟受嵩山派挑唆,竟然心境动摇,想要重上华山,夺回掌门,虽然后来遇到变故。悬崖勒马,如今也是羞愧异常。我们师兄弟既然杀了叛徒。这便要回去守誓,从此不履江湖。”他说着话,看了丛不弃一眼,互相默契地点了点头,显然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事情。
岳不群默默地听他说话,沉默不语。宁中则道:“封师兄,你这是何苦,如今,早已不是当年了……”
丛不弃冷冷道:“虽则时过境迁,但誓言绝不可弃。”丛不弃的师父和他师父所收地其他所有弟子都死在了玉女峰,因此他对气宗之人绝无好感。
封不平拱手说了一声:“告辞。”
岳不群道:“何必如此急切,二位师弟,便在华山小住几日又有何妨?”
他话已出口,才意识到不妥,只见封不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岳师兄,你想留下我们?”江湖中人若是不让人离开,要将对方强留,往往便会在对方执意要走时,留对方“小住几日”。但岳不群说出这话,却绝没有要将封不平和丛不弃如之前成不忧一般,软禁起来的意思,岳不群看封不平神情,也绝非怀疑他,但他神色坚定,显然是一定要走,片刻都不会留下来了。
岳不群叹息一声,说道:“请便。”
封不平二人拱手作别,转身快步离开了后堂。
唐近楼和苏雁月坐在栏杆上说这话,看见封不平和丛不弃从正气堂中走出,岳不群夫妇在后面跟着,连忙迎了上来。岳不群看到唐近楼,吩咐道:“楼儿,送两位师叔下山。”
唐近楼道:“是。”看了看封不平,只见他面色平静,到没有反对的意思。说道:“封师叔,丛师叔,请。”
封不平“嗯”了一声,当先走了出去,唐近楼对苏雁月打了个眼色,跟了上去。
此时已经快到午时,封不平二人执意要走,自然是饿着肚子下山了。从朝阳峰下山,即使是以三人的速度,也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山下,都有些饥肠辘辘。封不平二人只管赶路,一路上也不跟唐近楼说话,唐近楼也不以为意,不用费心思应付他们,他走得也颇为轻松。
下了山,封不平先找了一家酒楼,唐近楼毕竟是送他们下山,封不平也不可能让他饿着肚子又自己去找吃地。
此时酒楼中已经没有了客人,只他们三人,孤零零的坐了一桌。饭菜不一会儿就端了上来,还有两壶上好的好酒。丛不弃看了唐近楼一眼,冷冷说道:“小子,敢喝酒吗?”
唐近楼心中暗笑,岳不群虽然极严,但也并不会禁止弟子喝酒,只有令狐冲那样不知节制的酒鬼才会隔三岔五的送上思过崖面壁。
当下笑道:“自然要陪师叔痛饮。”
丛不弃哼了一声,说道:“我们还要赶路,可不会多喝。”
唐近楼微微一笑,端起酒壶,将三个酒杯添满。三人喝酒吃菜,气氛渐渐缓和了一些。
这时侯酒楼外传来一个粗豪地嗓门,“店家,有没有二十年的女儿红?”
唐近楼向门口望去,只见三人走了进来,一人三十岁左右,长相魁梧,一中年人面色苍白,仿佛久病缠身,另外还有一人,尖嘴猴腮,顾盼中隐隐有一股狠劲,不像是正道中人。
三人在窗边的桌子坐下,小二迎上来,笑道:“客官见谅,我们这是小店,哪里来地上等女儿红啊。”
那大汉道:“没有就算了,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一坛来。另外再上几个精致的小菜,要你们最拿手的。”
小二喜笑颜开,应道:“好呢。”一溜烟向厨房跑了去。
大汉声音极大,一时间仿佛这酒楼成了他们的地盘,唐近楼三人坐在中间默默吃喝,不去管他。唐近楼向封不平倒了一杯酒,说道:“二位师叔准备要到何处去?”封不平微微一笑,道:“告诉了你,难道等你来找么?”唐近楼一怔,忽的想起了神鬼莫测的风清扬,他也不愿意让唐近楼找到他,只怕今后再也见不到风清扬了。
唐近楼心中叹息一声,风清扬是早上才离开的,但唐近楼仿佛觉得,他已经走了好久。
猛听那大汉说道:“白兄,你们鹤手门从不用兵器,怎么,也想去碰碰运气,寻那辟邪剑谱?”
唐近楼三人听到“辟邪剑谱”四个字,顿时大惊!
那尖嘴猴腮地汉子小心的看了唐近楼这桌一眼,说道:“小心些。”
大汉笑道:“如今走在路上的江湖人士,有几个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转过头来,向封不平问道:“老兄可知道我说得何事?”
封不平沉默了一下,说道:“福州之事。”
大汉笑道:“白老兄,如何?”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微微赧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辟邪剑谱地名声,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大家都知道林家原先得的是假剑谱,那真剑谱自然有更多人趋之若鹜。老白我也是一介俗人,就算得不到剑谱,也不想放过这次看热闹地机会。”
唐近楼微微皱眉,心中忧虑,知道那已经天女散了花的辟邪剑谱,必然又有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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