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师妹眼珠一转,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说道:“你自己去吧,我还要练剑呢。”
唐近楼心道:“女生宿舍,谁敢乱闯。”嘴里笑道:“我当真有事情找她,你不要难为我了。”
那姓陈的姑娘笑道:“我可不是难为你。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苏师姐现在正在练气功呢。”
唐近楼看了看日头,只见已经快要到正午了,女子练气与男子练气最大的区别便在于时间,从前唐近楼练内功的时候都是每天晚上练功,重要的关键之处甚至要每天半夜,月上中天地时候行功。而华山派女子的气功则恰好相反。关键处往往是到正午之时行功。
只是这些都是华山弟子内功浅薄时才会这样做,唐近楼前三年扎马步地时候每天都是晚上行功,但到了后来已经不需要这样做了,而学到紫霞功后,最初练习的时候更是改为早上练功。苏雁月来华山已经有了四年。每日练功不缀,比别人更加勤奋,早就不需要每日午时行功。
唐近楼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姓陈地姑娘,见她脸上笑意盈盈。分明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唐近楼无心跟小女孩一般见识,想想时间到了中午。饭堂里一定能够看到苏雁月,心中也就不急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下午再来找她。”转身就要离开。那女孩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说道:“好好好,我去帮你叫一下好了。”
说完蹬蹬向院子里跑去,唐近楼微笑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
不一会儿。苏雁月急急地跑了出来,远远地几个女弟子指指点点,苏雁月到他身前,脸色红润,说道:“表哥。你找我?”唐近楼点点头,道:“嗯。我们出去说。”苏雁月默不作声,向前走去,唐近楼转头看到那些女弟子仍在指点,嬉闹。心里忽的一动:原来是女孩子们长大了。
华山的女弟子,大多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进了门来,年纪大的往往都回家嫁人了。这几个女弟子,大多都是唐近楼看着进山门来地,虽然一天天过去,但唐近楼心中的印象,却仍是停留在小孩子的阶段,今天他终于发现,小女孩们一个个已经长大了,而他来到华山也已经整整八年。
长大了的女孩,还是女孩,但是却会八卦了……
华山以险著称,华山派的几座院落依山势而建,绕着这几座院落地却往往是万丈高的悬崖。唐近楼和苏雁月走出来,在靠着院墙边的山石上坐下,唐近楼坐在上面,脚就踩在半空之中,山风呼呼地吹着,对于经常在思过崖上这么干的唐近楼来说,他已经习惯了。苏雁月坐在内侧,与其说胆子没他大,不如说是女孩子比较矜持。
“淑女轩”女孩子们的指指点点,让唐近楼的心里起了一些波动,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虽然他自己不太在意,但是老爸显然不这么想,去年回家不过呆了二十几天,唐员外竟然就安排了三次相亲,而且全部是传统八字相亲,女孩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时候唐近楼义无反顾的拒绝了。现在看来,今年回家也不会好过。十八岁,已经是大龄青年了。
唐近楼没了说话的心思,取出洞箫,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这是一首类似于哀乐的曲子,作曲地前辈估计是老来丧子之类,十分悲伤,唐近楼若是没什么心思,虽然他没有那个经历,估计也能将这首曲子的气氛演绎出两三成来,但他偏偏心有所思,曲中的哀伤气氛顿时显得不伦不类起来,但曲调哀婉,仍是十分动人。
苏雁月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近楼断断续续的吹完这首曲子,转头看着苏雁月,严肃的说道:“笑什么?”苏雁月笑容一敛,轻声说道:“没笑什么?”
唐近楼还是第一次看到苏雁月对自己如此客客气气地样子,心中惊奇之余,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两人都不说话,顿时四周就只有不时吹来的风发出声音,气氛安静而静谧。
苏雁月终于有些忍受不住这种气氛,说道:“表哥,你找我出来,是有事要说么?”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竟是有些不习惯和相处了十多年地表哥说话。
唐近楼笑了笑,说道:“是有一件事。”
苏雁月道:“你说。”
唐近楼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林师弟要带着他父母的骨灰回福建去,他的武功你也知道,如果一个人上路,有人打他主意的话,他恐怕是保护不了自己。因此师父才叫我去保护他,还让我选一个师弟师妹跟着一起去长长见识。我想你很少出华山,应该去江湖中看看才好,所以就找你来商量了。”
唐近楼说着,转头去看苏雁月,只见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过了一刻,苏雁月缓缓的说道:“嗯,我也听师兄们说起,林师弟最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每天都做着噩梦,往往半夜会大喊大叫着醒过来。”
唐近楼这几日仍是每天照常教授林平之剑法,也只是觉得他有些憔悴而已,有时觉得他做得不好,还要训斥他练得不努力,无法为父母报仇云云。现在想来,只怕林平之这几天的压力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引起的。
唐近楼心中唏嘘,但很快将这个念头压下,笑着对苏雁月说道:“表妹,你去不去?”
苏雁月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唐近楼心中莫名的有些悸动,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勉强做了一个笑容,道:“我保护你,很安全的。”
苏雁月嫣然一笑:“好啊。”
ps:这个难道是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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