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几天了,今天都七月十三了,七月十四鬼门关就开了。”
“所以最好是在明天弄得差不多,后天晚上子时之前,都烧下去。
听到九叔的话,吴赤默默算了一下,文才和秋生大概就是明天晚上闯祸吧。
因为每年鬼节,都要在七月十四到七月十六这三天晚上唱鬼戏。
听唱戏,很可能就是这些年代,最好的消遣之一了。
因为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所以吴赤是完全听不懂那些咿咿呀呀。
但是九叔师徒三个,没事的时候,经常能在戏院看到他们三个。
平日里,也能听到他们哼几句。
真是搞不懂,有什么好听的。
第二天晚上,果然,吃完晚饭后就不见文才的踪影了。
一同不见踪影的,还有吴赤。
“秋生,你去那边拿刚刚印好的七七四十九张样板来。”
“记住不能拿皱的。等我写完这通知单,到时候一起烧给下面吧。
等秋生拿了样板过来,看到九叔写到:“阳间受命承印人:林凤娇!”
“师父,你还真的写这个名字啊,你也不怕下面的鬼笑话你!”
“笑话我?我看是你笑话我吧!”
九叔抡起手中的毛笔,给秋生的额头上敲出一个大包:“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秋生顶着个大包,讪讪不敢顶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东西烧下去。”
“哦!”
秋生抱起那四十九张冥币样板和九叔写的通知单,去楼下烧了。
“秋生,你看到吴赤了没有?”
“吴哥儿啊!我看见他拿着一摞冥币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吴赤拿着一摞冥币出去了?
这冥币只能鬼用,他自己又花不了,九叔一下子就想到吴赤拿着冥币干什么去了。
“想不到苏道友这么宅心仁厚”
秋生也有点小聪明的,一听就懂了:“师父,你是说吴哥儿拿那些冥币去,给那些无主的孤魂野鬼布施去了吗?”
“难不成,还有其它吗?对了,怎文才也不见了?”
九叔可不相信文才会跟着吴赤出去给鬼布施。
“文才啊,今天晚上不是有戏看吗?他知道自己长得矮,所以去占位子去了!”
“什么!我怎么收了个这么蠢的徒弟!”
“今天晚上唱的戏,是唱给鬼听的都不知道。”
九叔一拍脑门,他真的是为这两个徒弟操碎了心。
但是又不能不管,九叔敢肯定,要是他不去管的话。
文才那个蠢货,说不定会跟着那帮鬼一起下去。
“走!去戏院!”
与此同时,吴赤却是抱着一摞的九叔出品的冥币,在夜风萧瑟中的十字路口,烧纸钱。
吴赤宅心仁厚?
这怎么可能!
他这是来还债呢!
欠了阴差马常真那么大的人情,不给人家多烧点元宝纸钱怎么能行?
这不,他找了个路口,临时弄了个牌位,上书:冥府阴差马常真之位!
抱着那一摞从九叔家顺来的元宝纸钱,就开始烧了起来!
眼看着冥币烧完了,吴赤也选择收工,回去了。
这个时候,秋生和文才,应该已经闯完祸了吧。
回到义庄,气氛不像平常那么欢快,反而有点肃穆。
“九叔,又在做法?“
大堂里,九叔又在开坛做法了。
九叔微微点头,没答话,他现在正在做法当中。
“肯定是你们两个臭小子,又闯祸了吧?”
“唉,吴哥儿,说起来都是泪啊!”
“今天被鬼迷了,结果把押送那些鬼魂的鬼差给弄翻了。”
“让好几百个鬼跑了,现在酿成大祸,那些鬼差找我们要交代。”
“师父没办法,只能开坛做法,请他的师兄弟过来一起抓。”
“是啊,吴哥儿,要是你在的话,再有你请的那只阴差帮忙,这些鬼肯定跑不掉!”
秋生和文才,终于知道自己又闯祸了,而且这个祸还不小。
他们也有些郁闷,如果吴赤当时在场的话,那些鬼可能就跑不掉了。
吴赤撇撇嘴,他今天完全独自一个人出去,除了还人情外,就是为了避开这件事。
如果他当时在戏院的话,怎么好意思不请出阴差马常真出来。
一旦请阴差出来,肯定有好些鬼跑不掉了。
只是那样的话,他肯定又会欠人情,这人情欠多了可就不是一点元宝纸钱可以还清的了。
“哈哈,文才,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想都没用。”
“你还是想着怎么将功折罪吧!再说了,一个阴差也不可能将所有鬼都挡下来,最多也就拦下一部分罢了。”
说完,吴赤也不在理会这两个惹祸精。
而是施施然的回自己义庄,关门睡大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