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虚心问道:“这位道长,您可是要指点我什么?能否说得明白一些,否则,我真的是有些雾里看花……”
子虚无语。
子虚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更是满脸的烦躁!
真是个蠢女人!
本道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居然什么都没听懂!
不懂就滚!
当然,让别人滚是不符合道理的。
所以,你不滚我滚!
子虚怒了。
她挥一挥衣袖,转身而去。
走出三两步之后,子虚又开口道:“秦师兄已然下山去了,就在刚刚!施主已无上山必要!”
“言尽于此,施主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子虚真就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半点也不在乎这女施主或者其他人对她的看法和观感。
修道之人,便是这般我行我素。
我若一时心潮起,自然乐意拉你一把。
若你惹得我嫌恶,我不教训你,我也必然拂袖便走,不会管顾丝毫。
冷漠与善良并存,真的不能再真,是为道!
就如同河中之水,既冷且柔,肆意而去,奔流向东,绝不会有丝毫犹豫,也不会有丝毫做作。
看着子虚拂袖而去,子玄愣怔在原地半晌。
秦师兄走了?
是破山之行失败了吗?
当即,他挥手道:“奉掌门令,封山结束!”
一众封山弟子四散离去。
子玄也没有要跟身后女施主解释一下的意思,也不会去帮子虚的‘无礼’说什么。
他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出现过。
他也直接走了。
曹枰桠顿在原地,而后却是哭笑不得。
当结合了子虚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就懂了。
完全懂了这小道长之前的长篇大论是什么意思。
武当山的这些道士,还真都是很可爱呢!
至少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和尚可爱。
还有……
曹枰桠的脸色凝固了一下。
秦歌又跑了!
她去学校,他便从学校跑了。
她来武当,他又从武当跑了。
莫非……秦歌是有什么渠道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在有意接近他?甚至知道了她接近他的目的?
曹枰桠不由得这样怀疑起来。
否则的话,秦歌为何跑得那么及时?
尤其是这一次,曹枰桠已经准备好了让秦歌完全无法拒绝和她接触的身份了。
许久许久,
横刀和助理一直站在草坪旁边,看着曹枰桠发呆。
曹枰桠发呆是一种常态,每当曹枰桠发呆的时候,总会有人心底惊颤不已。
但曹枰桠身边这两人除外。
终于,
曹枰桠结束了发呆。
她轻笑起来:“走了,回明都,回学校!”
“另外,保持对秦歌去向的调查,但不用太强烈的力度!”
她想明白了。
先回去秦歌很有可能会回去的地方等着,秦歌若是不回去,她再看情况动用多少力量去全面针对的搜查秦歌的下落。
当然,在学校等着的时候,也要尽量的搞清楚秦歌的动向,但凡有机会,她自然也不会在学校守株待兔。
总之,那神秘的世界既然在她面前出现过,那她就绝不会放任这超越平凡的机会从她眼前溜走!
而随着曹枰桠话音落下,女助理应答了一声之后,便没有丝毫询问或者异议。
而是二话不说,立马就掏出手机开始定机票。
横刀则依然沉默着,但却对着这座山看了好久好久。
他在想一些故事。
一些发生在几十年前的故事。
在他曾经看过的一份绝密档案的记录中——在抗日战线都还没统一的时候,有武当高人率领很多道门之人下山。
他们在黄河摆下精忠阵,阻拦东瀛船队三十九天,最终打破了东瀛三十天灭亡中国的计划……
但他不知道那是否是真的……
可惜的是,按照绝密档案的记录,参与精忠阵的人全死了。
而另外一些重要资料则在那个岁月被那位带到了海那边,于是连这份绝密档案的真实性都变得无法定论了。
可如果那件事是真的,精忠阵这种类似于八卦阵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横刀不由得怀疑起来。
还有,他不太明白曹枰桠如此浪费精力,甚至是抛开了几个事关几十亿资金流向的会议,却大费周章的来找一个区区大学生的原因。
他总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些联系。
他想不明白。
但他又必须想明白或者弄明白。
毕竟他不只是单纯的眼前这位被称为曹氏之龙的女强人的保镖。
他还有第二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