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腾身飞远,拎着非邑仿佛是一块破抹布。
深夜连忙跟上,“你轻点,他死了我还要赔棺材板!”
留下天字班的人大眼瞪小眼儿。
织女挠了挠头,吐了下舌头,“我都快忘了,这货的身体是个人类来着。”
“我们继续。”
他们的艰难跑步暂且不说,再说另一边。
等深夜跑到演武场的平地上后,那里已经青烟阵阵,药香扑鼻。
扁鹊身旁放着一个米高的三足青铜圆鼎,鼎身下方刻有团团祥云,上方为百鸟图样,最为令人称奇的是鼎的盖子——
正中间竟然蹲着一只天狗!
虽然也是青铜材质的模样,细看却鲜活无比,双目炯炯有神,尾巴也不断晃动着!
“这就是你吃饭的工具天狗樽炉?感觉比传说中的寒碜些。”
深夜围着圆鼎走了一圈,好奇而嫌弃。
天狗,天狗,那盖子上的东西分明是猫!
才说完后,深夜忽然顿住,眼睁睁看着青年挥手揭开盖子,一团李子大小的药液飞出来,随着他手指而动进入非邑嘴里。
“我以为飞出来的会是丹药?!”
扁鹊被他神奇的脑回路弄得一愣,随后略微不屑地说道:“勿要将本座的药与那老道的丹药混为一谈。”
因着某个老家伙的存在,诸神天乃至人间界很多人与妖都将鼎炉与仙丹联系在一起,何其狭隘短浅的认知!
非邑只觉一股凉气顺着食道滑入胃部,随后蔓延至全身,脱水和缺氧造成的灼烧感瞬间消失,快要爆炸的脑袋也恢复了清明。
一睁眼,就对上一条扫来扫去的长尾巴,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道:深夜别闹。
另一边的黑毛球听到了立时跳脚,“你看清楚,那不是我!”
尚未清醒的少年动了动眼皮,嗯,那冰凉的触感果然不是猫尾巴。
“喵喵~”
这怪异的叫声让非邑一阵恶寒,就像是鸭子学猫叫。
“这是什么比喻?”
非邑全程没有动嘴,但是深夜和他聊天毫无障碍,令边上观察的青年神色一变。
那边牛郎织女等人还在继续拼命达到极限的时候,非邑已经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他特地看了看那个被称为‘天狗’的雕塑,难得和深夜的观点保持了一致,分明是野猫的外表!
“极情散的解药我已融入方才的汤药中,不必担忧,明日还需再来。”
这时非邑也不知道该说‘今天辛苦您了’还是‘承蒙厚爱’,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那明天见。”
“且慢?”
非邑正在画阵法,头也不抬的说道:“人体构造图我回去会好好背的。”
扁鹊只说了一句。
“你可知,心灵感应是伴生神使才能觉醒的天赋?”
少年画阵法的动作一顿,随后仰起头来撇嘴道:“心灵感应是啥子鬼东西?这货吗?”
被嫌弃深夜的登时炸毛,“滚!”
主仆两个吵吵闹闹着化作白光消失不见,留下扁鹊笑得高深莫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