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过去。
听见敲门声,尤里安将厕所大门拉开了一条缝。见状,顾娅便把手伸进去,想给了他就走。谁知道,他却没接,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厕所里。
他上身光溜溜的,臂肌、胸肌、腹肌清晰可见,下半身就围了一条浴巾,人鱼线若隐若现,还有那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某处凸起了一坨……啊,节操碎了。
顾娅红着脸,下意识地要跑出去。尤里安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墙壁上,随后壁咚一声,右手按在她耳边,沉下了脸去亲吻她。他的嘴唇又软又湿,使得这个吻也变得绵长而轻盈,两人唇齿相依、舌尖相缠,心砰然而动。靠在他胸膛上,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捧棉花滩,快被他的热情融化了。
一个吻,好像维持了世纪之久,让她觉得晕眩。终于,他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彼此的唇,看着她的目光,一反平时的淘气,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尤里安深深地看着她,身体某处蠢蠢欲动。俗话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他低头又想去吻她。见他近在咫尺的脸,顾娅忙一伸手,将他的内裤甩在他的脸上,然后弯腰从他的手臂下的空隙中钻了出去。
偷香没偷到,尤里安不满地转身,抱胸看着她,一脸欲求不满的责备。
顾娅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不行,我们得制订个恋爱计划。”
“什么计划?”
“一个月以及以上,只准牵手;三个月以及以上,可以亲嘴;六个月以及以上,可以拥抱……”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么复杂,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滚床单?”
“怎么也得六个月以上。”
尤里安一听,顿时炸毛,叫道,“那也太晚了吧!”
“一点也不晚!我们至少得了解彼此。”
他反驳,“我们可以一边滚一边了解。而且,什么时候滚床单,这种事情哪有什么标准,想睡就睡了呗。”
想滚就滚,真豪放!顾娅红着脸,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道,“去你个大色狼。”
从厕所逃出来,一口气窜上床,心脏就跟刚坐了过山车似的扑通直跳。她啪嗒关上灯,一掀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碎觉碎觉,心无杂念地碎觉!
刚闭上眼睛,静下心,尤里安就出浴了。
他是不怕冷斯基,就穿了一条小内裤,虽说房间里有暖气,但恒温也只有二十来度。见他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顾娅便道,“把窗帘拉上!”
闻言,他贼兮兮地笑,“放心,这个高度,对面看不到我们的。”
她没好气得翻白眼,“看毛,对面是个坟地。”
尤里安和尼尔斯他们一样,完全不介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替她拉上窗帘后,就爬上床了。顾娅翻了个身,将后背抛给他,然后闭着眼睛碎觉。
说实话,顾娅并不排斥他。昨天晚上被坟地里的亮光和鬼叫声吓个半死,正愁今天怎么过,谁知,这坨小鲜肉就洗白白后自己送上门来了!这简直是上帝的指示啊。
黑暗中,听见尤里安在背后嘟囔了声,道,“什么鬼?”
顾娅道,“三八分界线。”
拿毯子在中间隔了一下,大家各自为界,谁都不准超过界限。
话还没说完,那条可怜的楚河界线就被尤里安一把扔老远,他跟一条泥鳅似的,滑了过来,然后就一手搭在了顾娅的腰上。
她猛地睁开眼睛,低喝,“你干嘛?”
“嘘,我就抱着你睡。”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上,让她的心肝砰砰直跳,怎么也睡不着了。
十分钟后,顾娅便知道,这特么就是一句鬼话。
就像他所说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人身体都健康,躺在一张床上,会不发生些什么吗?会吗?
她一开始还很傻很天真地以为,两人在床上真的能平心静气地睡觉,后来才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点。
他的呼吸声在她耳际萦绕,他的男性气息钻入她鼻间,还有他的手明明没动……可手上的热度却透过衣服,渗进了皮肤里。
啊啊啊,这样怎么能够睡得着?简直比昨天听见鬼叫声还惨,眼睛根本闭不起来好么,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厉害,再这么下去,就要爆血管了!
漆黑的夜里,只听见彼此絮乱的呼吸声,也许背后那家伙的心情和她也一样,在狂乱中装镇定。大家都在等,等对方走出下一步,可偏偏谁也没有先迈开这决定性的一步。
睡不着,她想换个姿势,谁知,一不小心臀部碰到了他的某个部位。她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僵硬着身体,连呼吸都屏住了。
“娅娅?”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起来嘶哑得性感。
她的心一跳,忙嗯了一声。
“我睡不着。”
特么我也睡不着!还不是都让你给挑逗的。
“那我们要不要做些啥?”
“……”她无语,这叫她怎么回答,难道两人半夜三更起来下棋么?
见她沉默,尤里安就厚着脸皮把她的沉默当默许了,撩开她的头发,亲了一下她的后颈。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老实地动了一下,然后就跟一条蛇似的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顺着她的腹部,一点点向上攀爬,一直摸到了胸前高耸的两点。尤里安支撑起了手肘,转过她的身体,让彼此四目相对。
他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光洁的肌肤顿时展现眼前,就像一颗珍珠,散发出柔和的光泽。月光透过窗帘,浅浅的光芒照在两人的脸上,相互之间,没有秘密。
尤里安伸手拂开散落在她额头的碎发,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顾娅闭起眼睛,感受他的吻,喜爱之情通过相触的唇舌传递,心中的那一点羞怯最终被内心的火热所吞噬。
夜色正浓,可房间里却春.色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