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第三轮对阵某宗紫金四阶修为的宗主,也一直压着对手打。
某宗宗主与慕容裕淮一场较量下来,最优局面是其使出绝杀法术,逼得慕容裕淮防了几手,略显劣势。但依旧稳健,四平八稳,而后便即掐印施法反击,立刻重占上风。
而赵俏宁三场淘汰赛场场艰辛。
能够杀入前十,是凭高超战斗技法,卓绝的战斗智慧,惊人的战斗韧性和极强的求胜欲望。
还有一点,是她所精法术灵环构筑时间较短,每一场对决,所有灵环都已构妥,占了便宜。
即使这般,能赢下第三轮,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对手在上一轮对战时遇上强敌用了杀招法术法术,跟赵俏宁比时,法术灵环尚未构妥,因此败惜败。
慕容裕淮浑身都是谜团,明明已经五十多岁,容却能忽然枯木逢春,变得年轻;明明只有紫金二阶却能压制紫金四阶高手。
贵宾席上,诸葛风云对慕容裕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细细回想慕容裕淮淘汰赛第三轮的战斗,每一招,每一式都思量一番。
他发现,慕容裕淮所使法术威力并不甚强,但每一术的选择却堪称绝妙。而剑术更是如此,每一招都是最佳之选。
仿佛对手的每一招,慕容裕淮都能提前知道,以至于他对攻来每一招都能择出当下最为完美的应对。
可是,招招都能预判是不可能的。即使面对再熟悉的对手,在瞬息万变战局中,出招也不可能一成不变,临场抉择,随即抉择,哪能时时窥破。
一场战斗,能有有一两次料敌先机已是不得了的事了。
而慕容裕淮却好似能窥破人心,招招克敌,太过诡异。
可是当下,窥破人心毫无作用。十个纸人可不出招对打,大家目的相同,就是冲上擂台,爬上高塔,摘下彩球,这不用猜。
片刻后,泽休大师的褐色纸人率先爬上擂台,开始攀登木架。
晋级彩球一共八只其中六只就悬在木架最高处,而另外两只却藏在暗处。
木架庞大复杂,想要找到两个隐藏彩球可不简单,或多或少要靠些运气。
所以大家都想去夺悬在高处的那些彩球。褐色纸人扑在一个木梯上,便在这时候,张兆峰控制的金色纸人和摩诃大法师控制黑色纸人双双攀上擂台。
但这时候黑色纸略微领先金色纸人,看来摩诃大师虽和张兆峰同为紫金八阶,但前者修为让还是略高于后者。
褐色纸人越爬越高,却越爬越慢,这是因为纸人离主人越来越远缘故。
纸人跟主任建立联系的所用法术十分粗糙,这粗糙也就使得想要控制纸人移动得越远所消耗的灵气就越多。
所以这场比试不仅考验修为,还考验灵气储量。
泽休大师维持住引导打印,浑身灵气忽地鼓荡起来,白须飘飘,肉眼可见一道淡褐色光气从他身上腾出汇入纸人身上,但光气在途中已经消耗不少。
通往木架高处的梯子只有四把,泽休的褐色纸人先占一把,摩诃的黑色纸人和张兆峰金色纸人一前一后又占去两把。
三只纸人手脚并用不住攀爬,如此爬了一会儿后李青凡的白色纸人也奉上擂台,并先白一鸣所控蓝色纸人一步抢到木梯。蓝色纸人抬手一卷,卷住了白色纸人后脚,将其向下拉扯。
白色纸人不住蹬踹,同时双手上拉,想要挣脱,却一时间挣脱不得。
灰色纸人这时候也来到木梯前,它却另辟蹊径,未去抢夺第四把梯子而是爬上泽休大师所控褐色纸人所在梯子。
褐色纸人已在梯子中间,丝毫不影响其他纸人登梯攀爬。
又过一阵,耀星教红色纸人和战歌氏族黄色纸人也爬上高台,得了灰色纸人启发,这两个纸人分跟在摩诃大师黑色纸人和张兆峰的金色纸人身后爬升。
忽然,李青凡灵气一鼓,白色纸人狠朝下踹,终于踹开了蓝色纸人,开始朝上攀爬,前期速度甚快,但急转直下,也变慢了。
这时候李青凡额上已现细汗,显然刚刚纸人发力,累得他消耗太多灵气,以至有些劳累。
四把长长木梯上,八个纸人奋力攀登,木梯很高,上半部分已有强风呼啸。
泽休大师的纸人率先受到风力影响,薄薄的身子极速激荡,呼呼作响。
泽休大师面目凝重,双目圆睁,凝着引导印的手不住颤动,灵气爆涌,纸人双手努力地抓住扶梯,稳了稳才继续上攀。
在观众眼里,那梯子是高,但也就六七丈上下,任意一个修士哪怕是白虹境。甚至不需是修士,但凡有点胆量的汉子,爬上去摘下彩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换做纸人,且这纸人只附加了平庸的联系灵环;所用朱墨少之又少,想要灌入一分灵气,却要损耗三分。
这就难了。
褐色纸人顶着风,一点一点向上攀爬。过了阵,黑色纸人也进入风力扰动范围,行动立刻缓慢,也是稳了稳才重新开始行动。
金色纸人紧随其后遭到风吹,张兆峰不由得一声虎吼,浑身的肌肉腱子猛地一鼓,周遭灵气如同炸开一般,金色纸人飞速爬动,甚至一举超过了黑色小人,直逼泽休大师的褐色纸人。
这时候,赵俏宁的粉色纸人才爬上擂台,贵宾席上的赵宗主松了口气,目光移到夫人身上,见她眉头紧锁,目光凝重,显然十分辛苦,心里说:“我夫人不过紫金二阶,却能挣到大会前十,已经为我宗派扬了威名,再往后竞争太过激烈,怕是不行了。”
粉色纸人先上了擂台,先向梯子走去,跟着却又停住了,赵俏宁瞧见高处六个球已经有八个纸人在挣,自己的粉色纸人此刻再爬根本没有机会。
且她已注意到身旁的泽休大师周身灵气已施展到了何种地步,自能想到梯子高处风力之强,自己就算控制纸人爬了上去,十有八九会被风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