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夫人,海边风大,还请夫人跟公子快快上车,咱们回宗内叙话。”
郭夫人“嗯”了一声,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掠而过,跟着说:“怎么没见着齐长老?”
麻长老支支吾吾:“这个……齐长老,齐长老他……唉,他犯了宗规,已被处死了。”
“什么?”郭夫人双目猛地睁圆,“你说齐长老怎么了?”
“他犯了宗规……被处死了……”麻长老又说了一遍,
“他通敌了?”
“没有……”
“他叛主谋反了?”
“也没有……齐长老,他……他……他奸淫别人妻子……”
郭夫人愣了愣:“麻长老,你怕不是在跟我说笑话?”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麻长老诚惶诚恐。
郭夫人转向郭裕飞:“你的主意?”目光中并未有多少怒意,但郭裕飞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怕得要命,不由得顺下目光,低低地说:“是……”
郭夫人望向黄长老:“你有什么要说的?”
麻长老的心捏紧了。
黄长老表情木然:“齐长老他罪有应得。”
郭夫人摇了摇头,满脸莫名其妙,忽而提步前行,上了马车,大队人马随即返程,酉时刚过便来到湖州宗总部。
五进的大宅院虽然豪气,但很绛珠岛建制却不能比了,郭夫人瞧了禁不住唉声叹气。
来到院内正堂,郭夫人落座后说:“长老以下的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告退,堂上只剩下郭夫人,沈徐二侍女,郭裕飞,燕若绢,麻黄二长老。
“哦,燕若绢,你荣升长老,我还未向你道贺呢。”
燕若绢忙说:“属下实在惶恐。”
“你救我儿,功大,升为长老也是对的。不过嘛,你毕竟年轻,性子还不沉稳,今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丑话说前头,万一你办砸了差事,这长老职位也是可以削去的。”
“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郭夫人“嗯”了一声,转向麻长老:“麻长老,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老夫人说得自然是对的。”麻长老心惊肉跳。
麻长老知道他强推燕若绢为长老的惹得郭夫人不满,但郭夫人得知消息时身在西界且木已成舟,无法阻止。
但这时候提起便是告诉他,燕若绢的长老之位坐得可不牢靠,只要犯点小错便会被撤,且到时候他不可插手阻止。
接下来,郭夫人切入正题,开始询问宗内近几月的宗务,对账目尤为关心,问得极细。
麻长老早就命郭裕飞将账目情况背熟,此刻对答倒很流畅。
问答间,郭夫人气色渐渐变差,麻长老察觉忙说:“老夫人,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要不先用饭吧?”
郭夫人摆了摆手说:“暂且不用,你们先退下,我跟儿子有话要说。哦,对了,一个时辰后你们再回来,我有事宣布。”
有事宣布?什么事?麻长老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冒然询问,跟燕若绢一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