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俩座城都不给我们开城门,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天气随着北上越发的寒冷,大家又困又饿,直到晚上再次栖息荒野后我终于病了,身体一下垮了下来,我身上带着西药片,药天天吃,但但白天没命的走路,晚上又吹着冷风在湿寒的土地上睡觉,病情一直反反复复。
跟我一起的一家人中他家儿子病了,也是风寒感冒,孩子只五岁,很是听话可爱。
每当看到我吃药,孩子爹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手中最后俩片药,我塞给了那家大人。
他们很是感动的给我下跪感谢,我赶紧拉他们起来。
其实,我如今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吃药已经快半个月了,病依旧不见好,再吃下去也没什么用,现如今只生死有命罢了。
那药于我已经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给了小男孩儿,没准孩子抵抗力强一些,这药还能就他一命。
我们过了数不清的城池,在路过大和国边境时只好转向进凉城,大慈大悲的城门守卫很怜悯的让我们一大群人进了凉城。
我找了当地的中医和西医,却得知我的病怕是已经严重道只能看自己的抵抗力是否强一些。
这个结果像当头的一盆冷水把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彻底扑灭,我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绝。
冰冷的泪水像没有关上闸的河流从脸上不住地淌过,我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我心中就只一个念头去陕南,但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哪怕买一张火车票。
我找到衣衫褴褛的逃难大军,跟着他们继续北上。
我们一直来到北城,街道的尽头走来一行军队,周围的人群紧忙往四边退让,已经只剩意念支撑着的我被人群流动的推搡,终于再也走不动哪怕一步我身体一歪昏倒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直到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心中悲鸣:终于,还是这样了!
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眼皮却仿佛千斤重一般,抬不起眼皮,隐约中看见人影进进出出,耳边声音缭绕,但却不知什么样子,是谁发生了什么。
我感觉我睡了好久好久,直到茶杯冰凉的胎体触碰我焦热的唇瓣,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口中缓解了干涸。
我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很美丽很美丽的脸,貌美清俊不足以形容他容貌百千之一,任何华丽的词藻无法概括他动作的潇洒优雅,他是这样一个不应人间有的神仙般的人物。
我这是已经死了吗?所以,我看到了神仙。
“我……弗一开后,喉咙便如砂纸摩擦一般粗呖的疼痛。”
那人赶紧扶我起来,继续递给我一杯水。
连着喝了好几杯茶水,我的喉咙终于不是那样难以忍受了。
“是你急了,慢点。”
“你是谁?”我看着面前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婉娘,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张景曦。”面前的男子看着微笑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