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没错,绘画与纹饰,款识都古色古香,非常符合雍正年间的珐琅彩的特点。
张小凡点了点头,说道:“关键时候还要问一下老板的意思,再确认一下。”
黄晓莉莞尔一笑,拿出了手机,说道:“这个简单,我这就打电话给张硕……老板。”
事关生死,张小凡不由得多了一个心眼,将那花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放在沙发上,扳过来瓶底,张小凡看到了瓶底中央的落款,字体有些熟悉,而且是汉代隶书体,问题就出在这个隶书体上,据张小凡所知道清朝是中国历史上中央集权制度最强横,发展到最顶峰的一个元朝,特别是异族统治汉族,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特别强调满汉一家,特别不让汉族士大夫民族意识强化,所以就有了文字狱还有编纂四库全书,而隶书体乃汉代出现的,像官窑的瓷瓶极少出现隶书体的落款的,一般有也出现在私窑瓷器物上。
这一个重大的发现,让张小凡顿时起了疑心,但不敢由此确定结果。
张小凡很快想起了双掌如同深海鱿鱼的触须的神奇经历,眼前不禁一亮。
“有了。”
张小凡轻闭双眼,身体中的灵气附带着在他的手掌上,他仔细地抚摸了一下。
张小凡只感觉到花瓶釉面底下的浆泥粒子不够光滑均匀,组合的土胚较疏松,正宗的珐琅彩瓷器乃是以天然长石、石英等矿物质为主要原料,再加入一系列化学物所烧制而成的,而眼前这个花瓶却不是这种材质。
发现这是一件赝品的张小凡心中犯嘀咕,这一件花瓶是出自于何人之手,张小凡掌握的鉴宝知识浩瀚如海,想了想,顿时眼界明亮,如天灵盖触及到来自于云层倒泻下来的阳光。
“怎么样我是老好人一个益你们两人了,是不是现在就将花瓶带走,年轻小伙子,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年轻人聪明有魄力……。”蒋益生在一边上滔滔不绝地夸奖起张小凡来。
张小凡心中怒火升腾,转过脸来,一双湛湛有神的凤眼瞪着蒋益生说道:“好你个奸商,竟敢那赝品来糊弄我……。”
张小凡的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唬得蒋益生后背不断冒汗,嘴边的两撇八字胡子不断地抽搐了起来,手脚打颤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个小伙子……在胡乱说什么,我给你的东西怎么会是赝品呢,岂有此理。”
张小凡逞起了胸脯,面对着蒋益生,说道:“怎么你这家伙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吧,据我所知,你这一件足可以以假乱真的珐琅彩瓷器出自于清末民国初期的佛山制瓷大师崔明秀之手。”
崔明秀乃是南风古灶的传人,因为手中掌握了祖传绝学佛光瓷谱,烧制出来的瓷器用料考究,美轮美奂,造型完美,绘画精到,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是岭南地区首屈一指的近代仿造瓷器大师,崔明秀毕生仗义疏财,只想将家传绝学发扬光大,为中华文化增添光彩,却没有想到后代的不法分子拿着老人家所烧制的瓷器大做文章,很多古董商着了这些不法分子的道,破产跳楼者也不乏其人。
蒋益生听完了张小凡的话后,口中咕噜噜地说不出话来,身子瘫软砸在了沙发上,眼神诧异无比,看着张小凡,眼前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竟然是万人之中的一例外,竟然以超凡的能力和见识辨别出这花瓶为赝品,甚至还知道这一件花瓶的来历,心中不免叫起苦来,认为自己今天是好鸟撞到了枪口上了。
黄晓莉放下了手中的苹果七,怒眼圆瞪,生气地说道:“哈,原来东西是赝品,我们差点着了你这家伙的道。”
张小凡顿时义愤填膺,看着蒋益生这招不可不谓不毒,用心险恶,张小凡如果此番拿了花瓶,抵了五百万,以后张硕因要是发现古董是赝品,自己也脱不了一部分责任,实在是逮不到狐狸反而会惹上一身骚,张小凡越想心中越气,将黄晓丽的苹果手机拿了过来。
“喂,老板是我小凡,蒋益生所说的雍正珐琅彩题诗花瓶是一件赝品,刚才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在追问之下,亲口承认了……。”
“什么,娘希匹的家伙,这个狗才,竟敢那赝品来糊弄我,小凡你给我听着,今天要这家伙不还给我五百万,让他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挂了手机号码,张小凡看着蒋益生卷缩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像老了十岁的样子,神情不安。
张小凡笑了笑说道:“蒋老板你可真是用心良苦,看来你是打算不还五百万了,那好你就等着送到法律的传票吧。”
蒋益生眼中飙出几点苦涩的泪水,声音嘶哑地说道:“先生啊,我的银行账户中真的没有多少现金了。”
张小凡讨厌听到蒋益生大老板一如以往的口吻,心中一恨说道:“告诉你这个家伙,你不但会上法庭,而且想必你欠债甚多,用这招诓骗那些债主着道者也不少吧,我打电话给都市“社会纵横”栏目组,当众拆穿你的谎言的。”
蒋益生一听,头都快炸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簌的一声,朝着张小凡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道:“先生啊,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再也不敢了,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