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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岚在马车里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的鼓掌叫好,活该叫你欺负我的人,还拉着四阿哥一同看,四阿哥目瞪口呆的望着威风凛凛甩鞭子的女儿,这,这是自己温婉可人的乖女儿?看来女儿的额驸要好好的挑挑,起码能挨得住鞭子,四阿哥望着躺在地上扭成麻花一样的十阿哥,默默的决定把十阿哥还债的期限在松两天。
见事儿快闹大了,宋芷岚拉住要出马车的四阿哥,摇摇头道:“还是妾身下去一趟吧,十爷是倔脾气躁性子,若是见了爷,指不定怎么大闹呢。”
“小心。”四阿哥想想也是,也坐了回去,十阿哥再怎么暴躁,却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妻妾,还是嘱咐了一句。
“妾身省的。”宋芷岚勾起嘴角,垂眸一笑。搭着乐琴的手下了马车,款款走向闹剧的地方。
“宁宁,住手。”一个清润的女声响起,一旁围观的人被几个侍卫粗鲁的隔开,就见一个贵妇人披着斗篷,眉眼被遮住,只露出了小巧的下颌。
“额娘。”宁馨收起鞭子,瞪了趴在地上直哼哼的十阿哥一眼,忙上前两步扶住宋芷岚的手。
“还不快把你十叔给扶起来,向你十叔赔罪。”宋芷岚轻声斥责两句,拍了拍宁馨的肩膀。
撅着小嘴儿,宁馨一把拉着十阿哥的胳膊,使劲儿把十阿哥给拖了起来,看见十阿哥被抽烂的粗布袍子下的云锦里衣,嘲讽的勾起嘴角,真是好意思卖家产。
站起身子的十阿哥表情好似梦游一般呆滞,自己被抽了,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抽了,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抽的哭爹喊娘。
“十爷,宁馨心直口快,性子倒与十爷有几分相似,看在宁馨是晚辈的份上,还望十爷莫与她一般见识。”宋芷岚含笑看着十阿哥,忙对宁馨说道:“还不向你十叔请罪。”
“侄女向十叔赔不是,还望十叔大人大量,莫要与侄女一个女流之辈见识。”宁馨面色平静的上前躬身,语气极为诚恳。
这让十阿哥怎么说,十阿哥平日里就是横冲直撞的蛮干,这时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温温柔柔的看着他,嘴里又说着赔礼道歉的话,若是自己发作起来,估摸着得被人指指点点说与女人一般见识,就这么揭过去,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一团暗火堵在心口满是不爽快。
“四哥好好教教宁丫头规矩,女孩家家的舞拳弄鞭的像什么样子。”最后看着宋芷岚清艳绝伦的眸子,最后憋出了一句话。
“多谢十爷大人大量。”宋芷岚微微一福身子,拉着一对儿女,告辞:“就不打扰十爷办事儿,先行告辞。”
十阿哥看着宋芷岚一行人上了马车,看了看自己身上脏污的粗布袍子,想起宁馨的话,老脸一红,长随忙上前问十阿哥东西还卖不卖。十阿哥踹了长随一脚,气呼呼的厉声道:“还卖个屁,搬着东西,回府。”
回到贝勒府的四阿哥忙找戴铎商量向康熙请罪的事儿,这宁馨鞭抽十阿哥,往重里说就是不敬长辈,现如今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四阿哥等人又由于追缴亏空的事儿不受官员待见。
“哈哈,宁格格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贝勒爷不必忧心,奴才想来万岁爷不会怪罪宁格格,贝勒爷快备下礼品去向十阿哥赔罪,之后直接进宫向万岁爷请罪,说不定会有惊喜。”戴铎听完四阿哥的诉说,竟然抚掌大笑起来,对宁馨满口称赞。
“戴先生的意思是……”四阿哥又惊又喜,忙招呼苏培盛备下厚礼,急慌慌的出了门。
果然在十阿哥府上吃了闭门羹,四阿哥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养心殿求见康熙。
康熙见到四阿哥,好奇的一挑眉,四阿哥忙跪地请罪,把事情的经过干巴巴的叙述的一遍,末了,说已罚宁馨闭门思过,自己当天便上门找十阿哥陪不是,只是没得见十阿哥的面。
“算了,宁馨倒是气势十足,哈哈,若为男儿身该是大清的巴图鲁。”康熙沉默片刻之后居然哈哈大笑,显然没想到怪罪宁馨:“朕爷知晓你与十三追缴亏空不容易,多少大臣都得罪光了,宁馨倒是一心向着你,罢了,别拘着她,若没事儿让她进宫来陪陪皇额娘,十五阿哥还怪想她的。”
“为皇阿玛分忧,儿臣不怕。”四阿哥认真的说了一句,又带着几分扭捏道:“十弟那儿还望皇阿玛能劝说两句,儿臣实在不想伤了兄弟和气。”
“朕知晓你的不易,难为你这个时候不忘手足情谊,至于老十,这是借题发挥呢,失了皇子阿哥的体面,朕心里有数,你和十三好好办差,左右还有朕为你撑腰。”康熙目光闪烁,脸上带着满意的笑。
四阿哥又说了几句,便跪安了,知晓宁馨鞭抽十阿哥这事儿算是了结了,起码康熙是没有追究的意思。
过了两日,索额图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七月初二以前,索额图于宗人府被处死,朝中局势开始微妙起来。四阿哥抬首看到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去,几束璀璨的阳光照射下来,仿佛四阿哥的心情一般,明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