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装束,在长达七天七夜的奔波中,两人终于来到了那位乔达摩佛陀此时正在正居住的林苑。
七夜心情又些复杂,伴随着越来越接近佛陀,听闻佛陀说法的人也越来越多,当他们向两人向自己讲述佛陀曾经讲述的说法,七夜此时完全已经沉醉了。
那犹如天上的仙乐一般悦耳动人,七夜沉醉了,然而真夜却笑了笑,从他人那里获知到佛陀讲经的内容彼此之间是如此不同,有着巨大的差异和鸿沟,因为佛陀讲解的经典并不是文字。
因为是一名婆罗门听到了佛陀的话,所以在认同之下,不自觉地加入了应该尊敬婆罗门的内容,如果是名刹帝利就应该有尊重刹帝利的内容,是丈夫就讲述妻子应该尊敬丈夫,是父亲的则是孩子应该听从父亲之言。
这些佛陀的说法穿得越远,内容就越有失偏颇,而关于佛陀的传说也是越穿越糟糕,越传越夸张,因此不论是真夜还是七夜都好奇,那位乔达摩佛陀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林苑外站满了佛陀的信徒,真夜不禁感叹为什么乔达摩会被称为沙门的王者,如此“蛊惑人心”,如此人多势众,将来就算由乔达摩佛陀支配领导整个沙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阳神苏利耶的光辉刚刚升起,七夜和真夜就已经看见在此过夜的信徒和想要看佛陀容貌之人,有人说佛陀是一位举世无双的美男子,甚至他的美貌本身就是至高无上的梵,世界的真理。
僧人们穿着统一的黄色修行衣衫,据说佛陀领导的僧团戒律颇为严格,只要在僧团之内,所有人都必须穿上同样颜色的衣服,放弃自己的种姓,放弃自己的家庭,遵守僧团的戒律。
刚来的人很多都只是听说佛陀的大名,就像是见明星一样单纯想要看个热闹,而僧团并没有阻止,据说在僧团之外,也有许多并不出家的佛陀弟子,他们都是在家人们,被尊称为居士,在家修行。
僧人们很多,七夜拉住一旁的行人想要询问究竟谁才是佛陀,可是被问到的人都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佛陀究竟在哪里,因为在场的僧人都几乎一样,也没有哪位僧人如谣言上所说的那样,背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光,透露着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
真夜见到了那位乔达摩佛陀,第一眼看见了他就认出他来了,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明明就是同样穿着僧衣的普通男子,外表看不出任何特别指出,可是他还是认出他来了。
“七夜,跟我来,这位就是佛陀。”
真夜一把拉住了七夜的衣服,向着那位手捧着石钵的男人低声举了一躬,问道,“你就是那位乔达摩悉达多佛陀?”
“如果这里没有别的人叫这个名字,那么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位佛陀。”佛陀微笑着笑道,语气平静既不高傲也不谦卑,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说话。
神态安宁的佛陀,嘴角保持着微笑,似乎没有任何忧愁,他的呼吸均匀,走在路上看着有目的,似乎又没有目的,就如同水自然流动着,随心所欲,不被万事万物束缚。
“如果有人也叫乔达摩,也有人叫悉达多,那么他也是佛陀吗?”真夜反问。
“是的,少年,如果你叫乔达摩,或者你叫悉达多的话,那么你也是佛陀。”佛陀身后跟着两名弟子赤足走在路上,每天早上他们都会进城里乞食化缘。
“为什么?我的小名就叫悉达多,难道你说我也是佛陀。”真夜诧异地问道。
“乔达摩就是悉达多,悉达多也是乔达摩,我乔达摩是已经觉悟的人,而你悉达多是还未觉悟的佛。”佛陀自顾自地走着,部态从容或许对于他来说只是稀松平常的对话,可是却让真夜陷入了沉思。
“您是说,佛陀是觉悟的众生,而众生是还没有觉悟的佛吗?”真夜问着佛陀,可是佛陀的身影已经在步行中渐行渐远。
“哥哥,佛陀现在去化缘了,中午他会回来讲经的,我们不妨留下来在这里听他讲经。”
因为已经来到佛陀居住的林苑,这里到处都是佛陀的信徒以及追随者,因此她再也不用忍受那些二手甚至三手的佛陀讲经了。
更妙的是佛陀的僧团居然有女性的一席之地,佛陀也有着女弟子,在僧团内部被称为比丘尼,也可以跟着佛陀修行。
如果佛陀是一个如同谣言所说的那样,是一名伟大的觉悟者,说不定他还能够让自己重新变回男性。
真夜不明白佛陀所说的那句话,悉达多就是乔达摩,乔达摩也是悉达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是看似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可是为何却让他的内心深处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太阳神苏利耶已经爬上了天空中央,炽热的阳光笼罩在整个净修林之中,佛陀也回来了,开始了他的讲经之旅,七夜为真夜占据了一个好位置,这样能够保证他们两个不仅能够清楚听到佛陀的声音,同时也能看到他说法的动作。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才能抢到好位置,后来当佛陀说法时,乔达摩那音量并不高的说话声传进了他整个耳朵里,同样也传进了其他净修林中正在听佛陀讲经之人的耳朵里。
佛陀将自己如何获得解脱的体验以经文的形式说出去,同时为他人讲述生老病死,世事无常,什么是三法印,何谓四谛,何谓八道,要以怎样的形式才能达到解脱,才能够涅槃。
对于真夜而言,他只听到了来自乔达摩的怂恿,只有砸掉世界虚幻强加给世人的枷锁,才能看到世界的荣光,神灵不是绝对者,神灵不是真实的,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弟弟,甚至这个由梵天大神所创造的世界也不是真实的。
一切都是摩耶幻象。自己以及世人都是梵的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