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两人就被一起挤到了一栋挂满了红灯笼的花楼前。
花楼前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大家纷纷昂着头,望着二楼半开的窗户,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这场景,有点像抛绣球的赶脚。
南宫司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到了伏念身边:“子清乖乖,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呢?”
“你说呢!”伏念沉着脸,又被身边的人挤了好几下,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伏念刚说完,花楼二楼那半开的窗户便被一双白皙纤长的手给推开,紧接着,两个用紫纱掩面的女子从窗户口探出了身子。
虽然两人掩着面,可那紫纱很薄,两女子的容颜若隐若现,虽看不真切,却不难分辨出,这两人的美貌。
“今天是我们花楼的好日子,也是萧山镇的好日子,更是大家的好日子。”站在左边,个头稍高的女子,低扯着她那伉俪的声音说道,“今天是翠儿十八岁的生辰,大家都知道,翠儿可是我们花楼的镇楼之宝,是位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奇女子,一般人根本没机会一睹其真面貌,今天,我们就把话撂这了,若是谁能夺得绣球,我们家翠儿就陪他一整天,吃喝玩乐,咱们花楼的老板娘买账。只是,我们花楼是正经酒楼,只卖艺不卖身,望诸位别误会这其中的意思,做个君子,勿做小人,大家说,可好?”
女子刚说完,楼底下就涌起了群众们七言八语的呼声,无不就是赶紧的丢绣球之类的话。
“我还以为是抛绣球招婿呢。”摸着下巴,南宫司有些小可惜地说。
斜眼瞥了他一眼,伏念不由冷笑:“失望了?”
“是有点。”
“以南宫大少的身份,多少女子倒贴,你还担心娶不着媳妇?”
“那是以前了,我现在的人生追求可没那么肤浅。”
“哦?”
“嗯,我说的可千真万确呐!在没遇到子清乖乖之前,我的人生只能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简直惨不忍睹,所以...”
“行了,闭嘴。”
伏念即使打住了南宫司要讲的话,不用南宫司说明,他都能猜到这货要讲些什么,这种油腻的话,从昨天两人离开那湖心小岛后就没停过,他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然后,毫无征兆的,花楼前的人群又开始涌动了,原因则是,刚才讲话的女子边上的姑娘已经将手中人头大小的粉色绣球丢了下来。
一时间,场面一度混乱,所有人都扬起了手想要去抓那绣球。
伏念好几次想挤出去,可都失败了,周围充斥的汗味儿一直刺激着他,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掌推开了好几人。
本想趁着这空档跑出去,没走两步,那被他一掌推开的几人又挤了过来...
而另一边,南宫司也被挤的够呛,眼看着伏念被人挤的脸色变得煞白异常,那心疼的啊,小脾气说来就来,深吸了口气,然后迅速挪动脚下的步伐,每经过一个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其穴道定住。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原本涌动疯狂的人群,一下就停住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人一看大多数人突然定在原地不动了,都愣了楞,然后大叫着纷纷往外跑。
至于那绣球,没人再去接,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