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林那huo人的味道,听着脚下枯叶出的“沙沙”声,项洵开口问道:“这香樟林是否从来都没有人打理呢?”
靳采萱点头道:“嗯,从师傅布下这片香樟林阵开始,从来都没有人进来打理过,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厚一层落叶呢?而且师傅说,有这落叶在地上,可以使那些意图偷偷潜进林来的人望而却步。”
项洵摇头笑道:“看来你师傅都是百密一疏,至少我们两个便没有被这落叶吓倒。”
还不等靳采萱开口,李靖便没好气的道:“我们又不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哪里会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再说,这些落叶哪里只是那个作用?这种‘沙沙’声若是听得久了,甚至可以让人在林阵当头皮麻,手足无措。”
项洵口出“切”的一声,趁机嘲笑道:“二哥,你这结论是否就是自己今天早上的真实写照?”
李靖差点没被他给气死,骂了一声娘,然后将脑袋扭到一边,索xing懒得去搭理他。
靳采萱看着这兄弟两个掐架,不知怎么便觉得心很是温暖,不禁掩口笑道:“你们两个说得都有理,行了吧?不过我师傅nong完这林阵之后,又觉得不够保险,后来他又在这里面重新布置了一些灌木,这些灌木散出来的气味跟香樟的气味hun合在一起,能够mihuo人的神志,但对人又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伤害。”
李靖点头道:“这招非常厉害,那气味若是不仔细分辨的话,多半会被误认作是香樟的气味,使人不知不觉当便着了道儿。”
项洵赞同道:“不错,今天早上还是二哥先现了这点,要不然,我们两个今天就要一直在这里头昏着哩。哦,对了,这树顶上又是做了什么手脚?我本来想从树顶上直接脱出阵去,没想到,才爬了三丈多高,便觉得体内的真气仿佛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差点没把人吓死。”
靳采萱掩口笑道:“师傅后来也想到这一点,为了防止有人取巧破阵,便在这些香樟树的上方嫁接了落云槐。”
“落云槐?那是什么东西?”项洵不解道。
李靖点头道:“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靳采萱道:“那是师傅曾经在东海外的一处xiao岛上现的一种树木,它散出来的气味可以使人的真气流转不畅,所以师傅便为它起名叫做落云槐,意思便是仙人闻了之后,也要从云彩下落下来。”
项洵啧啧赞叹道:“都说闻名不如一见,现在听了他的这些事迹,我是真的很想见识见识,你师傅到底是个怎样的天才人物。”
李靖点头道:“我亦有同感,如此人物,若不见上一面的话,实在是会留下遗憾。”
靳采萱摇头道:“师傅啊,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有看到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不好……”
三人一路说着,非常顺利地行出了香樟林阵,步入了普通的树林,开始往山下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夜空的月亮开始散出银辉,光线透过林木的枝杈,将林映得一片斑驳。
三人正说说笑笑的林间走着,突然便见项洵倏地上前一步,背上的钢刀不知何时早到了手,往前一扫,出“叮!”的一声响,将一枚薄薄地飞刀击飞开去,落在林间的地面上。
“什么人鬼鬼祟祟?!滚出来!”项洵蓄满真劲的一声暴喝,将整个山林都震得一颤。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见着五条人影“噌噌噌……”的从树顶上蹿将下来,往三人飞扑过来,林间的落叶被他们踩踏得“嗤嗤”作响。
五个人,五柄刀,刀身在月辉的映照下,闪着阵阵寒光,毫不遮掩地显示出他们来者不善的意图。
“咻咻咻!”又是三柄飞刀从其某人手飞射而出,以“品”字形的阵势,往项洵扎去。
“护着采萱!”项洵怒喝一声,手的钢刀如狂风般卷起阵阵刀1ang,扫落飞刀的同时,悍勇无匹地往迎面而来的五人杀至。
虽然两人与靳采萱只有这半天多的接触,但都是从心底里感受到这个姑娘的与众不同,钻研时认真而又刻苦,闲聊时随xing而又宽容,再加上她时时刻刻表现出来的自信和自立,这些都深深地吸引着两人,非常愿意与她做朋友。
现在竟然有人想要伤害她,项洵如何能够不怒?
“作死!杀!”其一人低沉着嗓音喝道。
虽然眼前的情形对三人非常不利,但是ji烈地打斗很快便会引来牧场战士的介入,因此只要三人坚守下去,他们便不攻自败。
然而项洵的心却并没有如此打算,狠狠地用手的钢刀击败他们,捉住他们,问清楚他们的来路和意图,这才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在靳采萱看来,项洵以一人对五人的举措极为托大,但是心底里却又极为佩服他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转头对李靖道:“李大哥,我也懂武功的,你不用管我,上去帮他吧。”
李靖的眉头紧皱,低声道:“不,除了他们之外,此处还有一名高手潜伏,等下若是动起手来,你一定要紧跟着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真气贯满浑铁枪,等待着那名隐在暗处的高手。
靳采萱虽然也懂些武功,但是因为她将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院那些物什的研究上,所以并不如何出众,此时听李靖这么一讲,立即便明白自己的水准跟他们不在一个层次,连忙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分他的心神,只是在心盼着项洵能够将对方打得落hua流水。
“唰唰唰……”五柄钢刀先后斩下,不同的方位,不同的时机,恰到好处的配合,令项洵一瞬间便陷入了苦战当。
甫一接触,项洵立即便感觉到这五人的实力并不如何强悍,但是他们近乎完美的配合,却令他头皮阵阵麻,晓得自己若是不能寻着对方的破绽,先倒下的,必定是自己。
钢刀在翻飞,气1ang鼓dang,树叶ji飞,林间的气氛一下子便提升到顶点,压迫得人心xiong憋闷。
项洵一刀bi退左侧的那名对手,闪过正面那人劈来的钢刀,脚尖猛地一点,身形顿时被一棵大树挡住。
正当对手以为他要从另一边出来,纷纷往那边围去的时候,谁料想他竟是又原路返了回来,贯满大衍真气的钢刀仿佛奔雷!
“轰”的一声,项洵这一刀正正斩在匆忙举刀相迎的那人刀锋之上,只听得“咔嚓!”一下,竟是将对方连人带刀斩成了两半!
“阿木!我cao你姥姥!”项洵的狠辣非但没有让对手胆寒,反而更加ji起他们的凶xing,手的钢刀不要命般地往项洵劈将过来。
五人的阵势已破,虽然他们挥出比平时还要厉害两成的水准,但是却是处处破绽,不片刻的工夫,又是被项洵借着林间地形将另一人杀死。
就在余下三人眼红yu狂时,便听得山下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和呼喝声,显然是牧场的援兵到了!
就在这时,林间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三人一听之下,虽然愤恨无比,却是只得虚斩几刀,立即舍了项洵,往哨声的方向奔去。
然而项洵哪里会就那么给对方走脱?脚尖猛地一点,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矢般飞射而出,往落在最后的那人扑去。
“咻!”一枚劲箭穿过夜空,直直射往项洵的面门,将他追击的势头生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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