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马腹,宝刀朝马股上一拍,马儿吃痛,很快便驮着项洵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小姐,你没事?”三个汉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放回了沈晓儿,一时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追还是不追的好。
沈晓儿此时终于将侵到体内地奇怪内劲化解了个干净,摇头道:“奇怪,难道他和那个恶人不是一伙儿的?哼,差点被他骗了,估计他是猜出了咱们的身份,不想被沈家追杀下去才是真的。”
若是项洵听了沈晓儿这番分析,不知道会不会给气得喷出一口血来……
沈晓儿口中虽然说得极硬气,但想想刚才的恶战依然心中发怵,没想到这初出茅庐的小子居然有这么深厚古怪的内力,今次差点便要栽到他手里,继而心中又疑惑道:“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走在一起呢?若是那老家伙来,我们现在早就死无全尸了,真是奇怪……”
等了片刻,身后的家将们才追了上来,但此时项洵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干人等只好黯然返回,最惨的便是那使斧头的汉子,嘴里的牙齿被项洵一刀拍掉了一半,不过总算保住了性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项洵一路策马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发现身后再也没有追兵的响动,终于舒出一口气来。
降低了马速,项洵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如同个血人儿一般,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疼痛不已。
项洵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巾,咧嘴自嘲道:“要是这么下去,自己以后岂非是伤痕累累?惨了惨了,以后若是因此找不到合适的姑娘家可不好……唔,说起来,刚才那小妞儿长得都是不错,唉,可惜竟然想要杀我,真伤透了我这颗小混混的纯真少男心……我这一身污秽不堪的模样,都是找条小溪清洗下来得好,否则等下见着人也给我吓死了。”
将真气凝到双耳之上,倾听了一阵子后,项洵扯了马儿缓缓往路旁的山林中行去,不多时的工夫,便见着一汪十余丈见方的水潭,潭水清澈无比,一股清泉从三丈高的矮崖上直冲下来,撞进潭中,发出淙淙地声响,激起阵阵波纹,弯弯地月亮印在潭水之中,被不断打碎开去,显得很是美丽。
四下无人,项洵高兴得一声欢呼,先将张仲坚赠送给自己的压在一块石头下面,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衣服脱了个干净,生怕扯着身上的伤口,“扑通”一声跳进潭中,惊得水花四溅!
潭水沁凉无比,项洵痛快地将身上的血污洗了个干净,然后满意地点点头,飞身上岸,穿戴妥当之后,才扯了马缓缓朝东边行去。
寂静地夜空中传来一阵激扬豪迈地高歌:“朔方峰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少年的歌声渐不可闻,自那潭水当中竟然缓缓冒出个人头来,恨恨地自语道:“真是倒霉,竟然碰上这么个鲁莽小子,这还让人怎么洗得下去……哎哟,希望不要长针眼才好……”
话音才落,便见着一位不着寸缕地姑娘从潭中一跃而出,轻巧地落在崖边的一棵矮树上,转眼间便穿戴整齐,自投往北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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