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也不甚在意,拖了大刀正准备将棺材盖儿四周的泥土清理掉,才好将棺材启开。
只是不等他有所动作,只听得棺材中那人大喝一声:“开!”,整个棺材儿盖竟是直接被那人用拳头轰飞开来!
呜~棺材盖带起一片尘土,被轰飞到坟前,便颓然落下,就在这泥土飞扬当中,只见一个人影腾空而起,翻落到略微湿润的草地上。
呼!项洵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面体会着脱困后的喜悦,一面借着曙光朝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望去。
只见那人身材壮硕非常,站在那处,便如同铁塔一般,黑蓬蓬地络腮胡子,刀眉大眼,只是不知为何眼中没有多少神采。
项洵连忙上前施了个大礼,道:“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那人摇摇头道:“在下张仲坚,举手之劳罢了,勿要客气。”
项洵吃了一惊道:“原来是季宣的二哥!小子项洵,是季宣的朋友。”
张仲坚眼睛一亮,问道:“你认得我四弟?他现在人在何处?”旋即又自嘲道:“我脑袋里都成了浆糊,你既然被埋在土里,又如何能够知道。”
此时项洵终于打量起四周的情况,待看到张叔毅和张莺莺之墓时,不禁目瞪口呆,用手指了指坟地,问道:“张大哥,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什么……”
张仲坚重重地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只听得项洵手脚冰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慰。
过了好半晌,张仲坚抑了心中的悲伤,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指的自然是项洵怎么会被活活地埋进棺材里。
项洵苦笑一声,遂将自己如何被“活葬”一事的猜想,以及大衍诀法的事情都说与张仲坚听了,只是小心将双龙之事隐瞒着。
张仲坚听得连连惊叹,心中不禁对大衍诀法有些好奇起来,便道:“项兄弟,你这种内功心法我当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可否让我试上一试?”
项洵挠头道:“试一试自然是没有问题,只不知道要怎么个试法?我现在只刚懂个皮毛,能够吸取到真气罢了,运用方法却还是完全不通哩。”
张仲坚将大手搭在项洵肩膀上,开声道:“你只管按照功法运气来试试。”
项洵只觉得由肩膀上的某处渡进来一丝真气,虚虚荡荡地,倒也并不在意,当下宁神运起大衍真诀,瞬时便有真气涌进身体来,只听得“啵”的一声,张仲坚放在项洵肩膀上的手竟然直接被弹了开来。
张仲坚揉了揉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吃惊道:“真是古怪的内劲,只是防守便已是如此超卓。”
项洵傻笑了几声道:“竟然有这般厉害?张大哥你莫要诓我才是。”嘴上虽然这般说着,这家伙心中却早已喜不自胜。
张仲坚见到他那毫不作伪的神情,不由得情绪大好,笑道:“且让我再来试试。”
项洵奇道:“还要试什么?”
张仲坚将手中大刀还入鞘内,摆了个防守的姿势,正色道:“你刚才竟然能在使不得全力的情况之下将棺盖轰飞,我便来试试你这功法对敌时到底会有多厉害,来吧。”
项洵想着刚才自己的奋力一击,心中不由变得火热起来,大声道:“张大哥小心了,呔!”便一拳往张仲坚击去。
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拳刀交击!
项洵自捧着拳头高声呼痛,张仲坚的面容却是极为古怪。
项洵注意到张仲坚的情况,嘴里抽着冷气儿,冲过去扶着他,着急道:“张大哥你受伤啦?!”
张仲坚扯了扯嘴角道:“你这一拳连真气都没用上,我怎么会受伤。”
这话一出,直让项洵感到面如火烧,半晌才挣扎着辩解道:“我这只是才学会没多久嘛,和你这高手自然是没法比。”
正想再试一拳,突然一阵“咕噜”声传来,却是项洵肚子发出一阵如鼓般地鸣叫,面上一窘道:“张大哥,不如我们先回城吃些东西再说罢。”
张仲坚在这里跪了一天两夜,本来被悲伤所掩,全然不知饥饱,此时被项洵一提,登时也觉得自己饥饿难耐,于是点头同意。
两人收拾好因项洵而弄得一片狼籍的坟地,又在张叔毅等人的坟前拜了拜,便徐徐地往余杭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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