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知道关键是韦亦辰,尹孝华只是跟着韦亦辰押,不足为惧。
“发牌吧!”
韦亦辰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将钱全部都叠了起来。
他将每张牌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付长河洗牌再快再频繁,也逃不过韦亦辰的眼睛,牌还没发,他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牌。
还真别说,付长河的运气非常不错,第二把牌拿到了最大牌。
除非动手脚换牌之外,这把谁也不可能赢得了他。
尹孝华见韦亦辰没押,他不好认怂,于是随便押了一百块钱。
不出意外,他输掉了,可尹孝华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心里非常的激动,这说明韦亦辰对赌桌上的情况了如指掌。
付长河以为韦亦辰和尹孝华会全押,不禁暗暗地捏了一把劲。
没有想到,只是尹孝华押了一百块,偏偏还输了。
不知为何,付长河没有胜利的喜悦,莫名其妙有种希望自己输掉的感觉: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全押,不然他就可以反输为赢,扭转乾坤?
不一会儿,他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态,挑衅性朝尹孝华努努嘴:“怎么样,我就说你们不可能好运,还赢光我,想都不用想!”
付长河隐隐有种直觉:韦亦辰没押,可能跟自己洗牌有关系。
前面那局,他拿起牌随便洗了一下,韦亦辰全押,然后赢了;刚刚这局,付长河洗了很久又很快,结果韦亦辰一毛没有押,而尹孝华押了一百输了。
想到这里,付长河看了一眼韦亦辰,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洗牌,顿时将一手牌洗到飞起。
出乎意料,这一把尹孝华又跟着韦亦辰全部押上,并且赢了,还是翻倍。
付长河彻底地傻了眼:“怎么可能?”
他明明比刚才洗得久,动作也更快,韦亦辰怎么可能会押中唯一的对子?
尹孝华没管他那么多,得意洋洋地道:“快赔钱,钱够不够?”
他押九百,再加上韦亦辰押的四千,庄家赔双倍,付长河就得赔九千八,桌上的钱至少差一两千。
付长河将桌上的钱都赔给韦亦辰后,还少了八百,只好找张兴借钱周转。
他跟着张兴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败家子今天带来那个人好像会记牌,你看怎么弄?”
尽管付长河不敢肯定,可是直觉告诉他就是这样,要不然韦亦辰也不会一直盯着洗牌。
张兴迟疑不决地道:“不太可能吧!你洗那么快,那么多次,谁记得住,这还是人吗?”
尽管他也觉得韦亦辰看起来很可疑,可是付长河给的理由实在太过牵强,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付长河又开始怀疑自己在疑神疑鬼,应该是巧合。
韦亦辰牌都没有碰过,怎么出老千?
付长河压根就不相信,有人看一眼就能够把所有牌都记下来,殊不知韦亦辰的视力、记忆力都远远超过常人。
张兴琢磨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吃大小的玩法太过简单,一会我带他们上二楼去玩一下炸金花?”
他不想放过送上门的大鱼韦亦辰,更不想韦亦辰和尹孝华从这赢钱走。
付长河点点头:“只能先这样了,你借我五千把败家子的账清掉再说。”
他既不想给尹孝华打欠条丢面子,又不敢赖账。
很快,尹孝华从付长河手里接过二千六百块钱,笑眯眯地道:“牛皮,还要继续吗?”
说着,他数了八百块钱给韦亦辰,剩下的十八张自己留着。
付长河脸色僵了僵:“手气不好,不玩这个了,有本事就跟我炸金花!”
别说他没那么多钱,就算还有钱,付长河也不敢再吃大小。
看韦亦辰和尹孝华现在这个架势,还可能全押,再要输了,付长河就至少得赔两万,也太吓人了。
尹孝华没理付长河,扫了一眼众人:“还有谁,来吃大小?”
他觉得现在炸金花,本钱有点少,担心不够跟,想再多玩两回吃大小,就差不多了。
可惜,旁边的人看到他们太生猛,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应声。
此时尹孝华就像是战场上的将军,没人敢违抗,顾盼自雄,威风八面。
付长河和张兴见尹孝华想吃大小,更认定韦亦辰只会这个,不会别的。
哪知,尹孝华只是觉得他们眼下本钱还不够多,想多赢点。
他见没人玩吃大小,于是勉为其难地道:“唉,都没人玩,那就算了!”
付长河和张兴一听,以为尹孝华赢了钱就想溜,连忙劝阻:“急什么,你运气正旺,不趁着这机会多玩几把,多可惜啊!”
要是让尹孝华走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放跑来自省城的韦亦辰这条大鱼,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宰到他。
原本,付长河和张兴都担心韦亦辰是赌术高手,现在看尹孝华一心只想找人吃大小,不禁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尹孝华无奈的道:“有什么办法,都没有人玩,辰少又不太会炸金花,你说怎么搞?”
他心里暗暗地高兴:你们这两个害人的狗东西,还想坑我,看老子今天不赢得你们连裤子都输光。
张兴笑道:“没事,大家都一样不太会炸金花!”
心想:就是不太会才跟你玩这个,你要是厉害,傻子才会跟你玩这个。
随后,韦亦辰、尹孝华便跟张兴和付长河上二楼玩炸金花。
过来围观的人很多,真正上桌的人却只有六个,韦亦辰、尹孝华、张兴以及一个卷发、一个光头、一个老头,付长河刚才已经输怕了,钱也不多,就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为了防止韦亦辰和尹孝华打配合,张兴故意坐到他们中间,分开两人。
前面四局韦亦辰和尹孝华都没有拿到什么大牌,韦亦辰看了牌就扔了,尹孝华没收到信号也没跟,一起输掉了几百块钱。
正巧,张兴、卷发、光头、老头每人赢了一局。
张兴和付长河见状,彻底放了心。
他们还担心韦亦辰炸金花也厉害,那就玩完了,现在看来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