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段家的事,却没把自己安排好。
“这样吧!你放心,我记得你妈名下在东郊那边还有一栋独立的别墅。你要不先住那?”
“算了吧,既然要断,那就断个彻底。要是因为这种小事功亏一篑的话不值当。再说了,不就住的地方吗,住哪不是住?”
段枭对睡觉的环境没有任何要求,要知道他在死人堆里都睡过。只要是困了,走哪睡哪都成。
“打算什么时候走?”段景天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对上段枭那张脸。
“我怎么听您这话好像特别不待见我似的。您放心,我马上就走。”
真的是说走就走,段枭撂下这么一句话,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的架势。
“哎!你这就走了,不跟你妈打个招呼?”段景天这下终于坐不住了。
“还打个屁呀。回头又弄的眼泪汪汪的,你哄我哄啊!所以还是省省吧!”段枭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段景天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趁着段景天还没发脾气,几个跳跃顺着葡萄架直接消失在了段景天面前。
“哎!你个小兔崽子!”
离开段家之后,段枭摸摸自己干瘪的肚皮,想着当务之急,应该先填饱肚子。
段枭摸了摸鼻子,考虑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典故,以前那些经常出入的高档餐厅,估摸着现在是不能去了。毕竟现在自己也算得上是丧家之犬,那群白痴二世祖指不定现在就等在那里看他自投罗网呢。倒
不是怕了那帮蠢货,只是没了段家的护身符,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段枭决定还是随便找个馆子先饱餐一顿再说。
正想着呢。
一抬头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土菜馆。
“嘿嘿,还真是刚一打瞌睡,就有人给我送枕头。”
“老板!给我上一盘小鸡炖蘑菇,一盘水煮肥牛,再加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段枭大手一挥,刚踏进店门就开始喊。
这家店铺店面不大,装修简单,一览无遗。
正进门的墙上用加大加粗的红字贴着菜名。前面是收银台,旁边有一个小门,里面应该是厨房。
整个土家菜馆,外面只摆了八张桌子。
段枭随意挑了一张靠门口稍近一点的桌子便坐了下来。
老板上菜很快,没过多久就有一位二十来岁左右的服务员端着托盘将他的菜一一摆在了桌上。
“先生,请慢用!”少年语调微凉带着一丝冷漠,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后厨。
段枭失声轻笑,也没过多理会,低头开始吃饭。
他这边正吃的热火朝天,旁边那桌从他进门开始就闹腾个没完。
一会儿。
“服务员,给我们加水!”
一会儿。
“服务员,给我们拿瓶饮料!”
“服务员,给我们把桌子上的垃圾清理一下!”
……
段枭一边扒拉着碗里的菜,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刚才给的自己上菜的那位男生,冷着一张脸压抑着不耐烦一遍一遍的来回跑。
很明显,那桌人分明是在刁难人。
根据段枭的观察,那帮人估计和这位服务员认识而且有什么过节。不然干嘛要一遍一遍地刁难人家。
“你要的纸巾!还有什么需要吗?麻烦一次性说完!”少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眉宇间写满了烦躁,冷着脸压低了声音说道。
“啪!”隔壁桌的一名男生一巴掌拍在桌上,凶神恶煞的吼道。
“张慎,你什么意思?不是服务员吗?顾客是上帝,你懂不懂?!你就是这么伺候上帝的?小心老子投诉你,信不信?!”
“就是!你以为这是在学校啊?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还敢跟我们叫嚣。你要是还想要你那点工资,我没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懂不懂?”
“就是,有本事你辞职啊!”
谩骂声欲演欲烈!
而那位叫张慎的青年,自始至终都是抿着嘴唇,周身散发着刀刻斧凿般的冷漠。
段枭然后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他可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一门心思的只想着吃完赶紧滚蛋,一会还得去找房子呢。
而那边的辱骂声,开始逐渐升级,变成动手了。
对面那桌一个小个子男人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张慎。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你丫的不是挺横吗?有能耐你揍我呀!”
没错,他们今天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张慎丢了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