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缓过劲儿。
虽然她不知道阿卡何以出现在这里,也不想去猜测更多的可能性,她只是默默祈祷着,但愿阿卡平安无事...
而想到仍身处'澈园';地牢的黎思卡,她心中叹息。
想到当年在洛杉矶法院前,思卡曾因为临时改口供帮她洗脱罪名,而被况辛博用拐杖狠狠抽打的情形,她不禁一阵心酸!
她多怀念当年,在圣达慕斯与思卡买醉的夜晚,多怀念和思卡倾诉心事的曾经,多怀念思卡总是若有所思的说着那些听起来忧伤却能解人心结的话语...
虽然,到后来才知思卡接近她是别有所图,或许是受人指使,可思卡对她的那份真挚友情,她依然能感觉得到!
"思卡,这就是你这些年来,不肯接受苍喆,死也不肯离开况辛博的原因么?"
她想起在地牢的那日,思卡哭着对她诉说的那些话语。
今日亲眼所见,却没想到是这般震撼。
阿卡满身创伤遗留下来的疤痕,让人只需望一眼,便泪眼婆娑。
原来这些年,思卡一直默默忍受着况辛博欺侮的背后,是为了救赎阿卡。
这个令人心酸的孩子,这对让人心揪的姐妹!
她们姐妹俩,总会在给你最痛的打击之时,让你看见其实她们也在流着眼泪...
而她,也曾是一个叛徒,在背叛澈的同时,亦是热泪盈眶...
...
...
翌日。
和况天澈约定的九日之约,终于到来。
蔚晴一清早起来,便将自己细细清洗了一番。
在这所奇岩曾替她租好的小房子里面,她开始打点自己。
陈旧的小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易容工具。
她给伤口上好药,再用当初奇岩请易容师傅教她的简单易容术...
将那张原本苍白的脸容遮挡起来,换上'琪琪';的面孔。
而很多时候,人往往是被境况给逼出来,从来不懂这些所谓易容术的她,为了接近澈,不得不逼自己要尽快学会!
额头仍然疼痛,她在那层假皮上,剪破了一道口子,洒了一些药粉,再包扎好昨日被磕肿的额头。
终于,大功告成。
她再仔细看看镜子里陌生的自己,不禁叹然一笑,没想到自己要用这副面孔才能接近她所深爱的男子。
而额头上那个大补丁,让她不由得哀怜一笑。
笑自己的可悲,当时为了能见澈一面,自己竟然...可以为爱放下尊严至如斯境地...
转眸,看了看时间,该准备启程了。
走出小屋,迎面而来是一律金色暖阳,为这开春的季节驱走些许寒意。
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帘,许是当初在莫斯科经受过寒冷的训练,如今的她,竟然对这温暖下意识地有丝抗拒...
又或者,是她心里潜意识的想要抗拒温暖,仿佛这样,便可以再靠他近一点...
奇岩早晨联络过她,阿卡并没有伤到内脏,庆幸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腿折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庆幸,阿卡还安好着!
蔚晴抚了抚用绳索垂挂在胸前的那颗银色尾戒,垂下眼帘,清晰地看见,这枚尾戒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亮眼的银色光束。
那曾是...澈最爱的银色!
她的心忽然一下子就逸出满满的感动。
戴上属于他气息的尾戒,就仿佛将他带在了身边。
她深吸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澈,我来了,等我!
...
...
一路上,怀揣着不安,蔚晴坐计程车来到埃索医院。
不知他的身体好些没?
昨日见他的脸色仍是苍白的,却有着令人心疼的阴霾。
她下意识地握了握颈间垂挂的银色尾戒,将戒指小心翼翼地藏进领口内,轻吁了一口气,下了车。
谁知,在抵达埃索医院门口的时候,一辆印有猎鹰标志的黑色保姆车驶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保姆车门被打开,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恭敬地朝蔚晴颔首,道。
"请问是琪琪小姐吗?"
蔚晴抬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虽有些意外,但见猎鹰的标志,便点了点头:"是的。"
"琪琪小姐,我是主人派来接您的司机,叫我老卢就行了。请琪琪小姐上车吧。"
老卢的声音拉回她的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