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乌黑盈亮的双眸立即狠狠瞪向岸边那个双手环胸的男人。
借着月光和雪光,这才看清楚他薄唇边那道似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况!天!澈!"
咯咯咯咯,她牙齿都打颤呐!
她环顾一眼身处的地方,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澈园';的泳池,当年她曾在这泳池底被这个变态的冷兽活活折磨了一宿的噩梦地方!
啊,此时此刻零下几十度吧?
啊,竟然还飘着雪花!
啊,居然还有不结冰却冷得要死的水!
啊,大冷天的,扔她下泳池表演美人鱼吗?
啊,疯了!变态啊!
"呵呵呵..."却破天荒那般,一道清逸的笑声从他的唇中吐逸出来,划破这冰冷的雪夜...
仿佛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他越得意越过瘾那般,笑声也越来越大了!
震得蔚晴有些发怔。
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听过他如此爽朗的笑了,她不知道究竟是有多久没有听到他如斯般大笑了...
那清爽的笑,仿佛饱含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那纷纷坠落的雪花精灵,形成一副多美妙的意境...
就连那俊俏完美的眼角,因为笑而微微眯起,唇角飞扬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个男人,如若不做国际巨星真是埋没了!
她被他的笑,震得有几秒缓不过神来。
想起从前那短暂的,却被他捧在掌心宠爱的日子,她的眼角不禁湿滑。
他知道吗,如若他能一早告诉她,他即便是爱她也不能娶她,而不是欺骗她,或许他们就不会沦落到如斯地步。
或许很多事,当事者总是看不透,又或许当年她不是那么倔强,那么渴望爱的尊严和唯一。
如今的他们,也许孩子都生了,她和丽安莲和平共处也不一定...
可是,她真能做到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他么?
算了,她想不出那个假设之后的结局。
曾经发生便是发生了,她回不了头,他也是。
"怎么,看痴了?"
他依旧冷酷的嗓音将她硬生生拉回残酷的现实。
她顿觉脸上一股温热的痕迹,慌乱地掬起一把冰水往脸上一抹,很快便被冰冷覆盖,紧接着是无尽的冰寒...
蔚晴努力调整好伤感的情绪,"况天澈,我没想到你的怪癖这么多年都没变!"
横了他一眼,开始踩着池底朝岸边艰难走过去。
幸好,她掉的并不是池中央,勉强还能踩到池底。
只是那刺骨冰冷的水啊,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怪癖?"他慵懒地扬眉,嘴角噙着未散的讥诮,看着她费力朝岸边过来的举动,眉心不悦地拧紧,"谁准你现在上来了?你所谓的决心呢?"
"我的决心当然还在!可你不会变态到又要..."
又要在这冷冰冰的水池里做苟且之事吧?
最后这句她硬生生吞回肚子里,没敢说出来!
"又要怎么,嗯?"
他邪恶地挑了挑眉,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他又怎会忘记当年在这池底拥着她戏弄的情景,那时的她举着刀子,可真是下得了手杀他啊!
直到如今,他肩脖上还有一道淡淡的刀疤印记。
想想,她带给他的痕印实在太多了。
如同她的倩影深深镌刻在他身体里那般,想忘掉都难!
蔚晴被他邪气的语气问得顿时语塞!
被冻得几乎停跳的心脏不能自控地扑腾扑腾跳起来...
她亦想起当年,他是如何变换着各种变态的方式将她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于鼓掌之间,她怎会忘,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每一个点滴...
"舌头被鱼吃了?我有说过准你上岸吗?"
显然,他并不满意她靠近岸边,他就是故意要她待在冰水里,更久一点!
"阿嚏!"果然,喷嚏又再次光临!
她不似他,越冷越happy!
极不情愿地,她的步伐停在水中,懊恼地咕哝:"况天澈!你要就快一点,水里真的冻死了!"
"什么?我没听清楚!"他勾着唇,轻佻地问道。
事实上,他听得一清二楚,可他偏不如她的意!
"你..."她气得牙齿打颤,可看着他那只被厚厚纱布包扎的手掌,那是她的过错,她忍!
忍气吞声!以表她坚韧不拔的决心!
豁出去了,蔚晴!反正你在他心底也是最糟糕的了!
于是,深深吸一口气,她再次一字一顿地说道,"请您快一点,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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