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苍喆定定地看了一眼况天澈,再回头看了一眼静静躺着的蔚晴。
他知道,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所以才会令蔚晴有这种打算。
虽然他很支持,但的确也如澈少所说的那样,再生一次,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得已,他只好叹息一气,对着况天澈沉道,"我知道你担心些什么,可是澈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恩怨情仇,先放在一边。因为她的麻醉剂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如果再不及早动手术,我担心过了麻药期,手术还没有完成,那一定会痛死她!"
马苍喆的话语让况天澈手指一颤,他眼神闪过一丝狼狈,却掩饰的极好。
只是冷冷地看一眼蔚晴,然后讥讽道,"痛死,也是她自找的!"
语毕,况天澈转身,带着一丝怒意、冷气或是更多复杂的情绪,迈步离开这无菌手术室!
那高大英挺却寂寥的背影下,几乎没有人能读懂,暗藏了些什么...
奇岩紧跟其后,细心地朝马苍喆点点头,眼神之中投递出'拜托,一切就交给你了';的含义。
马苍喆点点头,拧着眉,这才将口罩重新戴回脸上,套上手套,开始再次做着消毒工作...
从手术室走出来,当身后那扇厚重的金属门被扣上之后,奇岩感觉到主人的背影突然有些松垮!
一丝几乎听不见叹息在凝结的空气里飘过。
奇岩拧了拧眉头:"主人,蔚小姐这次回来..."
"闭嘴!奇岩!"蓦地,况天澈沉冷的声音打断奇岩的话语。
他并没有回过头看身后的奇岩一眼,只是顿了顿气息,继续说道,"她为什么回来,我没有兴趣知道!但她的命,是我救的!以后,你安排她去伺候丽安莲!"
说着,他便大步迈开。
"主人,这恐怕不太合适..."奇岩惊讶地唤道,却没办法阻止主人前行的步伐,只能愣怔地看着主人高大的背影,低声咕哝着,"这头才让丽安莲小姐小产,却又让蔚小姐去伺候丽安莲小姐,主人,这是您想要看到的么?"
这一刻,奇岩发觉自己,这三年来,竟然越来越不了解主人了...
夜幕降临,深暗色的轻纱漫天密布,笼罩了天地。
只剩一丝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房间,爬到床边地毯上那袭肌肉结实的伟岸身躯上,流淌着迷人的光泽。
为这暗黑的房间燃亮一丝光芒。
一连几夜的大雪,终于停了。
然而莫斯科依旧天寒地冻,冷风习习。
地毯上几支尊贵的酒瓶东倒西歪的躺着,带着酒味芬芳的液体从瓶子里窜流出来,浸渍到昂贵的地毯上,湿染过一片一片。
夹杂各种烈酒的气体在冰冷的屋子里飘散着,穿刺着呛鼻的味道...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
"丽安莲小姐,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不能?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谁敢阻拦我!"
随即,门咣当一声,被用力推开来!
丽安莲尖锐的英语,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哭腔,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同时将另一个房间的暖气挤入这间并未开启暖气的房子!
而这里,便是西厢!
蔚晴曾在这里居住过的房子!
"...鹰!"丽安莲有丝意外!
她眼眶里承载着满眶泪水,淌过白皙的脸颊,楚楚可怜。
褐色的眸子在见到斜靠在床边的男子时,眼神顿时一黯!
扫视一眼房内,看到地毯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她隐忍着那股难闻的酒气,拳头悄悄握紧。
"主,主人,我拦不住丽安莲小姐..."佣人站在门边,吓得脸色惨败。
丽安莲悲戚地嗤笑一声,回头对佣人说道,"如果你主子怪责下来,我自己一人承担!现在,你给我滚!"
佣人哆哆嗦嗦地偷看没有反应的主人一眼,只得点点头,仓惶逃离。
霎时间,房子突然静谧下来,空气中流窜出一丝诡异。
丽安莲擦了擦脸颊未干的眼泪,一步一步朝坐在地毯上,斜靠在床边的那个英伟男子走过去...
他的眼神半眯着,精湛的眸光里泄露出一丝微醺,迷离扑朔。
"为什么?"丽安莲深吸一气,慢慢走到他的跟前,双膝跪倒在地毯之上,眼泪吧嗒吧嗒,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鹰,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夺走我的孩子啊!"
"..."他微眯的眸光,冷冷直视着丽安莲,大手中还握着一只半空的酒瓶,嘴角鄙夷一扯,径直勾起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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