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晴合起记事薄,内心紧绷着,喃喃自语着,"天,乔治...你到底是谁,究竟要做些什么?我都决定好了要去莫斯科了,他们为什么还是杀你?乔治...告诉我,他们究竟是谁?"
她仔细看着乔治记录的每一个字,后天就是下个月一号了,乔治带她去莫斯科的姆达宫,究竟要执行什么任务?
她再翻开之前的照片,照片里乔治拥着父母,一家人笑得格外灿烂!
心口突然一紧,乔治的母亲会不会也...
她不敢想'遇难';这二字,因为乔治突然去世,让她开始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他反恐卧底探员的身份,让她似乎联想到什么!
心口扯得疼痛,这几年,究竟发生什么了?
澈呢?
他究竟是亚瑟斯的国王,还是猎鹰的首领?
想起猎鹰被列为全球通缉的恐怖分子,她的心就一阵酸凉,乔治要进行的任务到底是什么,而这个会不会随着他的死亡,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
巴士拉仍是热火朝天的气候,莫斯科就已是白雪皑皑。
三年了,睽违了三年的莫斯科。
当她刚下机场,穿着厚厚的大衣,站在大雪纷飞的大街上,静静地等候计程车的时候,那种睽违已久的感触尤其深刻!
一个人背着行囊,莫斯科的一景一物都让她觉得陌生,却又熟悉得颤然。
突然,在街道那边,她看见几辆刻有猎鹰鹰章的军用吉普车行驶过来...
她猛然一惊!
猎鹰、银色、冰冷,在莫斯科仿佛无处不在!
轻易就勾起她太多的惧怕与闪躲。
她下意识地将裹在颈部的围巾拉高,以遮住脸颊,害怕被猎鹰认出来,因为这一趟,她知道自己的首要目的,并不是惊动猎鹰。
她只想查出乔治死亡的真相,也期望能救出他的母亲!
直至那几辆军用吉普在雪地里划过深深的车痕,在她面前驶过之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时,她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下来!
仰望天空里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像是睽违已久的温度,她禁不住拉紧了大衣领口,耳旁伴随着呼啸的冷风。
这三年来住惯炎热的巴士拉,她早已驱走身体里的寒气,也不是当年那个遇到冷就惊慌失措的蔚晴了。
只是,望着白雪皑皑的世界,她眼角忽然有些湿润,想起曾经与他一起的往事,他现在...在哪里?
是在亚瑟斯王国做他的国君,还是回来莫斯科做他的地下教皇?
他...依然还是冰天雪地里那个冰冷的男子么?
她想起第一眼见到他真正面容的时候,她当时是在'澈园';门口藏着一把尖刀,等了很久很久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日,天很冷,很冷。她念着'我等着你回来';那首鬼情歌,咒着那个禽兽男人,甚至想用刀子狠狠刺穿他的身体!
只是,后来因为一只倒地而亡的鸽子,仅仅因为飞过他的身旁,而不幸中弹!因此也打消了她要刺杀他的念头。
谁知,她后来会爱上那只戴面具的冷兽呢?
谁知,她后来又会和他变成怨怼的离人?
往事,就如同这鹅毛大雪,纷纷降落,或许只在你肩膀上停留一会,便幻化成水,隐匿不见...
她深吸一口冷气,提着行李,扬起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小姐,请问去哪儿?"司机用俄语问道。
蔚晴暗笑自己,俄语还是说得不利索。拉下围巾,露出冻得有些苍白的唇瓣,微笑一下,她用英语说,"司机,麻烦你载我去姆达宫。"
"姆达宫?"司机英语不利落,眉头拧了拧,随即,嘴里说了一串俄语,蔚晴一时没听清楚。
"什么?司机,能麻烦你说慢点吗?"她对俄语的水平,也只是偶尔会意一些,如果说快了,她根本听不懂。
司机是无奈地耸耸肩,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上车吧。"
"谢谢你,司机。"
蔚晴将行李放进后车厢,然后转到前座,出租车立即奔驶在白雪皑皑的机场路上...
...
车子开进莫斯科北部。
到处都是大雪纷飞的景象,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建筑物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住,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个个都是皮毛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车子开了足足有两个钟头,司机这才停靠在路边,回头对蔚晴说道,"到了。"
蔚晴晶亮的眸子,透过车窗外,看向那白色明亮的雪世界,环视一眼周围的建筑物,她听得懂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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